费驭微微诧异,费孝川的情绪竟然也会有如此直接和外放的一天。
“是,我是有责任。”费驭脸上的笑容变冷,“男未婚,女未嫁,我既然跟宜君表态就是她了,那我是该负起这个责任。并且,理所应当是我的责任。”
说到后面,费驭的语气陡然加重。
不是意味深长的调侃,不是似有若无的暗示,而是直截了当的承认,以及争夺。
不,应该是夺走。
“争夺”是一种状态,“夺走”是一种结果。
沉默延续,夏枢感到厌倦。
“小费总,很抱歉,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改天,我会再向费女士赔礼道歉。今晚的事,谢谢您……和费女士的体谅。”夏枢望着他,眼神里带着只有两人才懂的情愫。
她还需要他的帮忙,还需要他兑现他的承诺。
费驭眸光微动,正要抬步向她,夏枢又移开目光,朝费孝川走了一步:“……费总,对不起。今晚……我为了一幅画,打了闻小姐……”
红肿的右手似乎又在沸腾,她忍不住抖了抖:“我很后悔……”
我很后悔,后悔没有再用些力气,后悔这一巴掌打得太迟。
费孝川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费驭见状,刚要开口让夏枢上去,费孝川却主动松了口:“你上去吧,明天再说。”
“嗯。”夏枢点头,转身进到电梯,没有再抬眸看两人一眼。
电梯升上去,费驭的目光也随着之飘远。
费孝川的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费驭笑道:“三哥慢走。”
费孝川没有回头看他,“你不走?”
“就走。”费驭站在原地,脚步未动。
费孝川站在车前,上车的脚步一滞,最后还是坐了进去,司机替他把车门关上。
费孝川的车窗降下来,沉沉目光落到费驭身上,他没有穿外套,站在那里,姿态挺拔舒展,似乎不惧严寒,又似乎不惧一切。
“走。”费孝川收回目光,只觉得此刻十二分的寒意,费驭受了二分,坐在温暖车内的他却受了十分。
费孝川的车在前头开出去,费驭转身朝电梯走去,在指间触及按钮时,又在空中停住,然后又堪堪收回。
或许她需要一个人待一待。
费驭回到车上,又坐了一会儿,才坚定地开车离开。
费孝川的车回到费家,司机为他打开车门,他却迟迟未下。
“先生?”司机壮着胆子朝他看去。
此刻,坐在车里的人带着前所未有的阴冷,缓缓转头睨向他,声如寒冰:“把车门关上,走开。”
司机战战兢兢地关上门,随后远离。
黑色的车停在费家大门外,漆黑寂静的夜色下,更显低调和压抑。
司机走远,却不停地回望。车内一片诡异的森冷,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懂。
太冷了,司机站在远处,朝手心哈了口气,接着搓了搓。
片刻后,车的方向似乎传来一声闷响,但很快就为阒寂的夜吞没。
司机加快脚步,不敢再回头。
第二天一大早,冒着晨间的冷冽寒意,司机赶在宅子主人清醒之前,匆匆将玻璃开裂的车开走。
喜欢欲夺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欲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