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薛知遥挣扎着坐起来,蓬头垢面地冲费聪哭喊。
“噗!”费聪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真该照照镜子,哪里来的疯婆子。”
纵使薛知遥再伤心难过,听到这样的嘲笑,也不免无奈,哭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你到底来干嘛的!”薛知遥要抓狂了。
“来看看你挂没挂,没挂就赶紧跟我回去做事,工作都不要做了是不是?”费聪二话不说,抓起薛知遥的外套丢过去。
“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要上班!我没心情!”薛知遥颇觉荒唐,她此时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好不好!
费聪站在那说:“我已经问过你的主治医生了,他说你只是头部有伤,轻微的脑震荡也度过观察期了,回去小心休养就可以了。”
“那我也得是回去休养,而不是去上班。”薛知遥抗议。
“你回去能休养的下吗?还不是哭哭啼啼,赶紧跟我走。”费聪干脆使出强硬的手段,拉着薛知遥下床。
“你放手,我根本就不想去,我现在要怎么去啊?所有人都把我当做荡妇,我还有什么面目去公司!”薛知遥情绪终于崩溃了,她大喊着用力甩开费聪。
费聪静静看着薛知遥,等她发泄。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害了宴北,也害了子声,现在还把婷婷害的在动手术,我真的是个灾星!”薛知遥捣住脸,泪水再次涌上来。
“我只问你一次,新闻里说的是真的吗?”费聪问。
薛知遥边哭边抽咽着回答:“当然不是,我那天确实喝醉了,举止有些失常,但我以性命保证,我是不可能背叛宴北的,那样的照片摆明了是陷害。”
“那就好,我信你。”费聪简单地几个字,平平稳稳。
薛知遥抬头看他一眼:“你相信有什么用,陆奶奶都来过了,她的意思,是让我永远不要和陆家人再有接触。”
“这些事情主要是靠你们自己,而不是长辈的一句话。”费聪说,“你现在要是再一蹶不振,岂不更加让害你们的人如愿以偿,你应该自己站起来,而不是躺在病床上无所作为当一个懦夫。”
薛知遥聪明,向来一点就通,费聪这番话在情在理,薛知遥从心中认可。
“你说的对,我跟你去公司。”薛知遥的心里生出豪情万丈,刚才沮丧的情绪渐渐消退。
若是陆宴北真的被陆家阻隔,那么,这一次就换她来主动。
费聪点点头,领着薛知遥离开了医院。
其实,费聪哪里是真的要薛知遥去上班,只是看到薛知遥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放心她自己在病房待着。
有些事情,反正迟早要面对,何不在有人支持在身边的时候,早些去面对。
到了薛氏大厦门口,薛知遥又有些怯步,她拉了拉头上用来遮盖伤口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费聪走了几步没见薛知遥跟上来,便推着门停下来:“薛知遥,我会信你,是因为你值得信任,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我知道了,别总是给我灌鸡汤了,撑。”薛知遥窘迫地说,她也是想踏进去,可未知的征途太难了,薛知遥缺乏追上去的勇气。
“别想那么多,你想的过来吗?”费聪干脆一把将薛知遥拉了进来。
此时大厅人很少,费聪一路拉着薛知遥走进电梯,也没几个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