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别过脸,抹了一把眼底涌出来的泪水,咬着牙苦笑道:“我懂了,我一会儿和长悦说,让她忍着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仇要一步步的报!我……”
她深深吸了口气:“我懂!”
宇文清叹了口气道:“阿瑶,我现在仅仅是在帝都露了一个脸罢了,以后的路可能会非常的难走,我答应你,当我真的走不下去了,当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我会放你离开,给你想要的自由。”
萧瑶猛地抬起头看着俯身凝视着她的男人,眼底的真诚让她心头之前的隔阂一点点的消融,他真的可以是她依靠的那个人吗?
“你和龙舞阳是怎么回事儿?”萧瑶到底还是将积压了这么多天的问题问了出来。
宇文清一愣,眼底却是掠过一抹精明之色,他倒是想要和这个丫头冷战只是他自己便是做不到。
这些天他将她关到了西偏院,何曾不是把自己也关进了东偏院密闭的空间,何曾不是在惩罚自己。
他已经习惯了萧瑶的热闹,一下子清冷了下来,他自己便不习惯。
宇文清眼底带着几分笑意缓缓俯身凑到了萧瑶的面前,尖俏的鼻尖几乎碰触到了萧瑶的额头上,一阵阵的冷香袭来让萧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阿瑶,为夫是否理解为你在吃醋?”宇文清潋滟的凤眸中带着几分清辉光泽,还有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睿智。“呵呵,你不想说就算了吧!我还懒得问你的那些陈年破事儿!”萧瑶觉得现在这个境况有点儿危险,她刚要站起身来却不想宇文清早已经将她整个人圈在了他和椅子的中间,他就是那道她永远无法突破的
屏障。
“宇文清……”
“想知道?”宇文清声音中带着几分磁性喑哑。
萧瑶猛地身体一颤,他不会是要勾引她吧?不过她确实想知道宇文清和龙舞阳曾经的那些过往。
这大概就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吧?一旦心头存着某个人,就很霸道的想知道他的一切。不管是曾经还是未来都要了解的清清楚楚。
“嗯呐!”萧瑶别扭的稍稍别过了脸,避开了宇文清有几分灼热的呼吸,“我当然想知道你们两个人的奸情!毕竟现在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妻子!”
宇文清眸色闪了闪突然缓缓附到了萧瑶的耳边一字一顿道:“取悦我!”
萧瑶猛地一愣咬着牙道:“好!咱们去月沃茶坊边喝茶边聊!走!谁怕谁?”
“阿瑶,我说的是你得想办法取悦我,我才能告诉你那个清王府不能碰触的关于舞阳公主的秘密!”
萧瑶……
宇文清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却是心头一阵难过,她还是厌恶他。他缓缓起身淡淡笑了出来:“看看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本王只不过同你开个玩笑罢了!呵呵!明天便是本王的冠礼,本王二十岁的生辰,阿瑶你还是消停些,长悦和容兰的事情本王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过,不是现在。”
萧瑶脸色一红,又被这个家伙玩儿了!她其实刚才真的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取悦他?可是他倒是突然变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搞得她都不知道宇文清到底哪句哪句是假?
她愤愤站了起来冷冷笑道:“王爷!本王妃也是同王爷开个玩笑罢了!王爷之前与龙舞阳做过什么,苟且过什么,本王妃一点儿也不关心!走你!”
宇文清眉头狠狠一蹙冷冷道:“呵!王妃倒是高看了本王了,本王好得也是大周的清王爷,想取悦本王的人大有所在,本王也不劳烦王妃这么惊恐宛若送命一样。”“metoo!”萧瑶咬了咬冷笑道,“本王妃好得也是天下第一美人,加上本王妃性子可爱喜欢本王妃的人能绕着帝都三圈有余,只是本王妃希望王爷您能快快成长起来也许不需要本王妃跟着你一起装逼装的这
么累,到时候本王妃也能脱离你的清王府建一座真正的美人宫,每天声色犬马,美男成行,啧啧啧简直不要太赞!”
宇文清猛地眉头狠狠蹙了起来,却不想萧瑶大大咧咧朝着门口走去倒也是不回头。
她径直走出了东偏院却是回到了西偏院的院子里,硬生生将自己在宇文清哪里憋出来的一肚子气缓缓平息了下来,随即走进了长悦的屋子。
春花此时正同锦绣开解着长悦,长悦也比之前的情绪了好了很多,看到萧瑶走了进来几个丫头忙起身行礼。
萧瑶一把抓着长悦的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边的春花和锦绣忙福了福退了出去。萧瑶看着长悦单薄的身体不禁叹了口气道:“长悦,我知道你心头憋屈,但是宇文彻那厮不同于寻常人,即便是王爷也暂时惹不起的。但是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帮你记着,我萧瑶从来不说假大空的话我定要
替你挣回来这口气!”
长悦猛地摇了摇头,却是拿起了一边的笔和纸急切的写了下来。
“王妃,长悦给王妃添了这么多的麻烦,长悦心头愧疚至极,长悦有个不情之请!”
萧瑶一愣忙道:“你且说来,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我一定办到。“
长悦顿了顿缓缓写道:“王妃,长悦懂得现在帝都不太平,长悦也不敢为难王爷和王妃帮我和容兰报仇。长悦晓得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长悦请求离开帝都回到豫州乡下。”
写罢,长悦却是将纸笔放在了一边,规规矩矩朝着萧瑶跪下来磕了一个头。
萧瑶倒是愣怔了起来,她晓得这个女孩子分外的懂事,宁可忍了这屈辱抛却这繁华只想过她安安静静的乡下生活。只是这个女孩子还是单纯了些,命运的车轮已经开启,她哪里能回得去。萧瑶叹了口气将长悦缓缓扶了起来,拉坐在了身边看着她道:“长悦你明白吗?不光是你还有我,我们都回不去了!我们都被搅合进了这个残酷的命运漩涡中,根本没有办法逃离,我们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
。你想想,我将你们藏在了王爷的庄子上,宇文彻都敢过去抓你们,更别说是豫州的乡下了。这天下都是他老子的,你们两个能逃到哪里去?”长悦猛地抬眸,漂亮的水润眼眸一点点变得死寂了下来,她真的不适合帝都的生活。她好想回到乡下去,如果没有那场瘟疫,义父和义姐也不会来帝都讨生活死在了帝都,她还可以做她缝缝补补的小哑巴,门外还有一个小花匠送她最喜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