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乔幽没有去探寻这道目光,也无慌乱,“多谢公主赞誉。”
梁小姐先前见到她一次,但是当时天色晚,她与楚默离在一起,又是‘男子’,梁小姐没好仔细看她。如今再见,梁小姐并未认出她来。不过,她倒是因颖丰公主此举,多看了她一眼。
颖丰公主幽微的目光底下带着一丝犀利,“可是也在都水台任职?”
水乔幽听出颖丰公主已向袁夫人问过她的一些事情,“没有。在下才疏学浅,不敢妄登大堂。”
袁夫人听袁松说起过水乔幽提出不去都水台的事,替她向颖丰公主做了详细回答。
颖丰公主得知她目前只是给袁松做护卫,问道:“那你之前是在何处供职?”
“承蒙兄长不嫌在下愚钝,这几年,一直允我跟随在他身边。”
“那你是随他从临渊城回来的?”
“是的。”
颖丰公主再次夸赞她道:“既然能得袁卿一直器重,想来是有过人之处的。年轻人,好好干,以后必定也能有一番作为。”
水乔幽一惯的沉默寡言,低头听着,也不知恭维颖丰公主。
袁夫人替她答了几句场面话,说出了她这‘不好’的性子。
颖丰公主看她这般,也不再多问她其它的,收了话语,与袁老夫人道别,叮嘱梁小姐以后可以常去公主府饮茶赏花,随后登上了马车。
庆王妃也与梁家祖孙道了别,同郑侧妃陆续登上马车。
郑侧妃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看不出是否有受那些嚼舌根的话语影响。
田舒从水乔幽身前过去,明着又打量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表露出让人不适的情绪。
水乔幽依旧垂目看着地面,面相老实木讷,恍若不知。
颖丰公主等人的车驾离去,其他人也各上各车,各回各府。
这期间,那个青灰色的身影,没有从观中下来。
各府马车拉开距离,袁夫人透过车窗,看到前方颖丰公主的车驾,询问旁边骑马的水乔幽,“阿乔,颖丰公主为何会突然邀我与婆母去喝茶,可是因为老爷?”
水乔幽摇头,“我不清楚。”
袁夫人从不怀疑水乔幽的话,她说不清楚,她认定那肯定是真的不清楚。
水乔幽瞧她困惑,也问了她一句,“公主可有同嫂子说什么?”
袁夫人回想刚才的茶会,“没有,就是聊了一些家常。”
就是如此,才让人觉得奇怪。
毕竟,以前她们从未能有此机会与颖丰公主闲话家常。
“庆王妃可在?”
“庆王妃与郑侧妃都在。”
“她们可有说其它的?”
“也没有。”
水乔幽安抚她道:“那想来是公主亲和,知道伯母也在观中,就唤了众人一起饮茶。”
袁夫人望着她让人信服的脸,“是吗?”
水乔幽道:“今日的事,我会告知兄长的,再看看兄长那边怎么说?”
袁夫人点头,决定回去也要和袁松好好分析分析今日的事情。
水乔幽将袁夫人与袁老夫人送至袁府,离都水台下值还有半个时辰。她没有进袁府歇息,又赶往了都水台。
她迈入都水台时,离下值还有一炷香。
她先去见了袁松,与他详细禀告了颖丰公主在西山观请袁夫人与袁老夫人饮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