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复杂的局势中,他需要找到自己的定位。
“怎么有白色的光斑,我身体难道这么差了,一夜不睡就头晕目眩?”
宁缺还不曾思索明白,一旁检查任安然身体情况的金史学则是捂住了脑袋,多了几分痛楚的模样。
“慧眼?光斑?”
宁缺心神猛地一提,脑海中终于连贯了部分内容。
“金先生,你是不是诵读后引发了变化,从而能看到什么异常的现象?”
宁缺拍了拍诊断任安然忽然捂头不适的金史学,只觉众人中第一个实现诵读能力的很可能是金史学,只是张学舟忽然昏迷没法来判断,金史学也不自知。
“金先生?”
宁缺心中一跳,只觉猜测或许有几分真实。
他拍了拍金史学,只见金史学身体几乎被他拍倒,仿若身体气力被抽竭,金史学一时半会还没缓过来,更别说做出回应。
“我有些晕,我得躺躺!”
低语声中,金史学倒是没有像张学舟和任安然一样昏迷不醒,而是依旧维持着神智,也没出现其他方面的负面反应。
“那种光斑肯定有问题,金史学很可能借助诵读得到了慧眼,只是没有后续的指导才头昏眼花!”
若任安然不曾昏迷,金史学不曾实现‘慧眼’,宁缺觉得自己心中还稳。
但在眼下,他只觉自己心神不宁,此前那种一步慢步步都慢的感觉在心中不断浮现。
他此前被任安然所狙击,导致与候补序列委员无缘,后脚则是被金史学狙击,也没了配合张学舟需求的‘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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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的错失不断,他口中不免也低念,企图赶上最后一班车。
他没有选择任安然建议修改的那一版内容,而是与任安然做了同样的复述。
“愿祭此珠助力张学舟,从此荡平黄道仙!”
口中念念有词而出,宁缺只觉手心一热,眼前的世界陡然化成了黑白两色。
咆哮声中,他过往捧着死人头所看见的异状再次浮现。
一头五爪的黑色巨龙疯狂咆哮,仿若被无穷尽的锁链所束缚,这头黑龙屡屡飞腾而难于升空。
裹着无限的黑暗,黑龙屡屡想钻入白色的世界中,又被牢牢拉扯了回去。
“朕不甘心,朕明明可以赢,为何就差那么一点点,这辈子永远都差那么一点点!”
黑龙的咆哮转成了怨念,低低沉闷的声音如最后的呢喃。
宁缺只觉所见会像往昔一般平息下来时,只听呢喃之声在脑海中不断回响。
“朕在黄道这件祭器下献祭,你携着朕的信念去荡平黄道,哪怕死也要咬残他!”
还不等宁缺做出决定,他只觉身上无数黑色鳞片浮现,身体被拉伸变形的无尽痛苦涌上了心头。
痛楚带来了意识的抗拒,也带来思维的麻痹。
宁缺只觉身体仿若进入了一个打铁的熔炉,而后被人在铸造。
“你拖家带口了?”
低念的声音传来,宁缺只觉铸造的流程快了许多,他身体似乎被迅速成型。
还不等宁缺反应过来,他只觉身体经过了流水线快速打造,转而迅速推了出去。
“哐当!”
穿梭黑暗落地的脆响发出,宁缺还不曾适应,他只觉口中发出一声莫名的咆哮,随后就一头莽进了无尽黑暗中。
宛如刀片削肉的痛楚传来,宁缺只见眼前浮现了数不清旋转的花瓣型利刃,每一片利刃都在不断削他身上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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