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今天开了车,送您回去洗漱休息一下,晚点再接您过来好吗?护工在这边,万一小敏醒来,她会第一时间给您和我打电话的。”
方莉听完,长叹了好大一口气,但总归心情还算喜悦,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小夏。”
“不麻烦。”夏枢把方莉送了回去,一开门就看到了地板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方莉陷入呆滞,夏枢忍住内心涌动,脱掉外套,“阿姨,我来把地拖一下。”
“我来吧,你坐下休息。”许久,方莉回过神来,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方小敏的床头和地板上更是不忍直视,斑斑血迹印出凌乱的脚印,大大小小的药瓶四处散落,这个房间里还保留着当时的仓皇和紧急。
窗户大开着,室内的血腥气早已被空气吹散。
方家的楼层不高,窗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那天夜里,方小敏一定也站在这里考虑过。
夏枢摸上自己手腕,尝试过的人也知道,普通的割腕不会致死。
所以她选择了大量服药和割腕。
方小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小夏。”方莉站在房间门口,唤回了她的思绪,“你别站在那里。”
夏枢回过神,转身笑了笑,将窗户关上:“没事。”
送方莉回医院的路上,出乎意料的接到朱愿的电话。
“你现在方便过来吗,我爸妈来了。”
“好,我马上过来。”尽管早已想好接下来的事,但真正走到这一步,她也没有把握如何去说服朱愿的父母。
就像之前他们找过的那几位受害者的家属一样,礼貌拒绝或许已经是他们能做的唯一的事。
老庄知道朱愿在这场关于揭露闻犀“罪状”的风暴里起着怎样重要的角色,得到夏枢的指令,他收集整理好了全部资料,以便夏枢能够最大程度的说服朱愿的父母。
尽管如此,他也知道前方如何困难重重。
跟上次上次踏进疗养院时的阴沉天气不同,落日的余晖映在白色的大楼上,为原本的惨白镀上一层温暖的光华。
老庄抱着纸箱子,看见这番景色,长舒一口气。
这样好的天气预示着事态将会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病房里不如上次两人见面时那般死寂,床头还放着那束经久不败的活力向日葵,病房里的人也不止她一个。
穿白大褂的院长和护士,以及沙发上坐着的神情痛苦的朱愿的父母,但并不见朱愿的身影。
卫生间传来呕吐和冲水的声音,昭示着朱愿的所在。
老庄暗暗抽了口凉气,看来好天气并不预示着什么好结果。
院长同夏枢客套握手:“夏小姐是吧,去我办公室谈吧。”
夏枢点点头。
“朱先生,朱太太,不宜再跟孩子起冲突了,我们去外面聊。”院长上前压低声音,宽慰着朱愿父母,又抬手示意护士进去卫生间看着朱愿。
看来朱愿已经跟父母谈过了,原本朱家夫妇的埋怨和怒火夏枢是打算由自己来承受的,她没法心安理得的让朱愿一个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承受全部的压力。
想到这里,心里愈发愧疚与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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