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抖落烟灰,淡淡地说:“砂锅店。”
秦恒被一口水呛得猛咳嗽,他将保温杯盖子拧上放在一边,清了清嗓子,脸色涨红地看着霍铭征,他没听错吧?
砂锅店?
砂锅店……霍铭征……
这两个对象放在一起,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会是怎样一幅格格不入的画面。
除却读军校那两年,霍铭征对用餐环境不讲究以外,其余任何时候他都十分挑剔,砂锅店那种地方,烟火气息弄,人声鼎沸,又嘈杂又乱的,他怎么可能会去?
砂锅。
砂锅。
他在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意识到之前在苏黎世大学医院,霍铭征亲手给付胭熬的砂锅粥,可不就是付胭喜欢吃的么!
原来如此,这闷骚男!
他呵笑一声:“为了偶遇她,你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说什么去吃砂锅,还不是想着会不会能遇到付胭。
二十天没见了,他应该都快想疯了吧。
“活该!”他幸灾乐祸笑道,“怎么样,她和你说话了吗?”
如果他没猜错,肯定是连话都没说上,付胭那脾气,哪会轻易和他开口。
回答他的是霍铭征的沉默,看着他生闷气抽烟的样子,秦恒莫名觉得爽快,“该不会是和傅寒霖走了吧?话说,女人化个妆需要多少时间啊,你怎么就能断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霍铭征看着烟头上忽明忽暗的火星。
付胭离开夜市是十一点,他派出去的人说车子是朝着傅家老宅开去的,夜市到傅家一个小时的路程,而傅家到医院将近一个半小时时间。
他们在傅家只停留了十分钟。
十分钟而已,从大门口到傅寒霖的房间估计都耽搁了一半的时间。
秦恒还在不断添油加醋,“我看他们就挺般配的,傅寒霖是公认的有涵养,绅士风度,付胭这种被爱伤过的女人最需要这种温暖的……”
霍铭征忽然掐灭了烟,从沙发上起身,秦恒连忙问他:“去哪?”
霍铭征语气发冷,不紧不慢地说:“有几句话对季晴说。”
“你和她能有什么好说的!”秦恒下意识回了一句。
男人轻飘飘的话传到他耳朵里,“聊聊你那天在我病房发疯的事,好像是因为她那小奶狗助理吧?”
秦恒飞快地从椅子上起身,拽住霍铭征的胳膊,“你还讲不讲武德了?说你就说你,你扯上我干嘛?”
霍铭征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一眼。
秦恒立马缴械投降,“行,我不说付胭了,不往你伤口上撒盐了行不行?”
什么臭脾气!
狗还是霍铭征狗!
“季临病房外的走廊有风,叫人把周围的窗户都关上。”霍铭征坐回到沙发上。
在季临醒来之前她肯定是不愿意走的,病房没办法进去,那就只能在走廊等了。
秦恒完全没脾气了,陪着笑:“好,马上按照霍总您的吩咐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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