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桥带他来这自然不是为了看赌钱的,因此她没有在一楼停留太久,当然也不是要到二楼。
走到一楼最里处那桌前,对拐角站着的那个女人说:“我想赌点有意思的。”
那个女人闻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旁的陆行隽,点点头,带着他们往地下赌场走。
若是别处,兴许还要经过一番审核,但是这,根本就不怕来者不善。
越往里走,陆行隽听到的笑声就更加明显。
这和上面的笑声不同,这地下的一层听起来明显要癫狂得多。
一楼的人赌钱,这地下的人赌的还能是什么?
陆行隽不傻,他逃来边关的一路就见到了许多阴暗,如今不过片刻他便已意识到这地下赌的是什么了。
“老头,你当真要用双手同我赌西南那块地?”
“要是我输了,这条腿便送给你!”
“我赌上我的双目!”
“你可真不是东西啊,居然用你爹的腿脚来赌。”
“哈哈哈,你女儿真不幸有你这个爹。”
“快赌啊,看看还能赌什么”
这四周的声音更加验证了陆行隽的想法,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反感。
听桥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他的剑眉皱起,她才笑笑,“如何,这人性的恶?”
陆行隽想了想,“来找师父以前,我就见过一些。”
她忽然正面对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脸,手就这样贴在他脸上,“那你杀过人了吗?”
陆行隽:“……没有。”
她的手并非看上去那么冷,他还能感受到她手上的茧,是练剑练出来的茧。
“真乖。”听桥的手还未放开,而他也绷着没动。
不过,在找到仇人以前不先沾上血,到时又怎么能狠下心,稍有差池,可能就会被反制。
这可是过来人的经验,当初她第一个找的人并非是齐豪,而是另外一个,只是她当时还不够狠,竟被他卖血引她出漏洞然后趁机逃脱。
那次之后她便有心锻炼了自己,她也不杀无辜之人,做了伪装去官府那拿了悬赏单,砍了一些江洋大盗采花贼,顺便还领了悬赏金。
由于用的不是她常佩戴的“愁煞剑”,所以还没人知道是她做的,况且那也是在找齐家算账前的事了。
听桥收回了手,心里盘算着过些时候就让他去接悬赏单,从容易的开始。
想想她这个师父还真是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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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桥瞟了眼赌桌,转身把陆行隽推了过去,“我也来赌一局。”
赌桌上有人问:“怎么,姑娘,你这是要拿你弟弟当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