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陛下,我姐姐如今才是容华,如何有这种东西?”
虞亦芙兴奋道。
卫景珩瞬间想通了其中关窍,扬声道:“把红俏带上来。”
红俏又被小太监拖了进来,拿掉口中塞得破布,她哭的稀里哗啦道:“奴婢是不小心的,奴婢知错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是要去陷害纯贵嫔的,她只以为是有人买通自己陷害纯贵嫔推了自己主子,她以为摔倒的会是自己主子……
可她这样让所有人都眉间一凝,身边的小太监当即给了她一巴掌,“安静点。”
大总管也代为开口道:“贱人,快说这金簪是谁给你的!”
红俏看着那眼熟的金簪,大惊失色,她支支吾吾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可这个样子已经叫所有人有了答案。
她认得这个金簪,这确实是她的。
远处一个偷看的小太监心中暗骂一声蠢货,悄悄地退出了内室。
红俏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又看了看远处垂眸不说话的虞亦禾,心下知道自己逃不了,暗害皇嗣就是死路一条,
于是一咬牙,指着虞亦禾大声道:“是她给我的!就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虞亦禾早有预料,此时被红俏指着,依旧八风不动,只冷冷地看了她最后一眼。
帝王眼神冷漠,随意地摆了摆手,淡声道:“拉出去审问吧。”
之前已经确定是嫔位以上才有的东西,如何能是她给的,显然是信口雌黄。
红俏捂嘴拖走后,虞昭媛主动上前一步,福身道:
“陛下,臣妾恳请陛下搜嫔位以上娘娘的宫殿,若是谁缺了少了这簪子,怕是和这件事得有些干系。”
“准。”
“宣。”
虞亦禾悬着的心终于稍稍一放,紧接着胳膊和腿上的痛也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忍不住摸了摸胳膊,那里正隐隐作痛。
这一幕落到了卫景珩的眼中,他忍不住捏了捏扶手,而后道:“虞容华先起身吧。”
他的语气并无太多关怀,但在这个时候叫她起身已经是最大的关怀,皇后看着这一幕,脸上虽还挂着笑,眼里却有了冷意。
虞亦禾谢恩后便自己站了起来,只是身子还微微摇晃着。她垂着眸,恭顺地站在一旁,心中却有了一丝暖意。
他果然一直都相信她。
文竹低头趋步进来,径直走到帝王面前,毫不犹豫地跪下道:“奴婢在红俏的床铺下面发现了一只金簪。”
她双手把金簪高高抬起,奉在自己头上。
皇后当即笑道:“一只金簪而已,值得报上来?这宫里面也不是没有奴才有主子赏赐的金首饰。又和现在有何干?”
在她眼里这简直是在拖延时间,在狡辩。
“陛下,依臣妾来看,还是赶紧把虞容华的宫女押入刑司审问吧,当然虞容华也免不了要审问一番。”
只差直接盖棺定论,谋害皇嗣这件事是虞亦禾指使了。
可是这句话只叫帝王的唇抿得更直了,看着那边沉默不语的妇人,他轻声道:“容华,你来说这是何意?“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虞亦禾上前一步,望着帝后二人沉声道:“还请先把这奴才带远些。”
帝王点头,等太监把红俏拉到外面,她才继续道:“嫔妾其实早在出事之前就发现了宫女红俏的不对劲之处,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
看向唇角含着嗤笑的皇后,她也不恼继续道:“还请皇后娘娘容嫔妾分辨一二。”
“首先,是白美人跟在嫔妾后面,嫔妾并不能控制白美人行走的路径,这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卫景珩颔首,这确实也是他最生气的地方,那个蠢货自己上赶着追旁人,谁管的住自己作死?便是没有这桩事,也有那桩事。
“其次,嫔妾若是真的想暗害白美人,那么臣妾不会选择自己在场的时候动手,这岂不是留下了把柄?而且臣妾并不知白美人怀有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