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我说:“就这一种药吗?不能用别的药物替代吗?”
金文娟也说:“就是啊,不可能就一种药吧?”
齐韵说:“其他的药,基本都是激素药,我没有用过,副作用怎么样,效果怎么样,我都不清楚,孩子太小,风险太大……”
说到这我就明白了,不想承担风险,这真是,我真的没法说。
我看着孩子痉挛抽搐的样子,我都心焦,但是我突然楞了一下,我切实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药品没利润,厂家不生产,所以医院就没药,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这个药能救命,但是医院没药,而原因不是因为紧缺,而是因为没利润,厂家不生产。
我现在突然觉得金胜利特别的伟大,那种伟大,不是用言语能赞美他的。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金文娟的孩子,而是别人的孩子呢?而又有多少个患有痉挛症孩子的家庭呢?
当他们知道医院没有药的时候,他们又是什么心情呢?
想到这里,我真的觉得金胜利很伟大。
我立马给巢德清打电话,齐韵立马说:“你给谁打电话啊?”
我说:“你们院长。”
齐韵立马说:“你别打,你别打,我帮你联系,看看能不能给你调配到。”
我听着就挂了电话,这件事,我也不是特别的怨这个齐韵,他也没办法,系统里确实没药,但是他怕承担风险我是真的不能原谅他。
齐韵立马打电话,过了一会,他说:“哎,你们那还有acth吗?我这有个痉挛症患者,挺严重的,急需。”
他说着就赶紧指着孩子,小声说:“按摩……”
我赶紧跟金文娟给孩子按摩,金文娟一句话都不说,他懵了,他遇到这种大事,他拿不定主意的,他没办法主持大局。
所以金胜利看待自己三个孩子的观点,是非常清晰的。
齐韵看着我问我:“8万……”
我一听八万,我就愣住了,我赶紧拿手机上网查了一下。
我一查价格,我懵逼了,我说:“这药批发价7。8元,你问我要8万?你疯了你?”
齐韵说:“这药就是因为太便宜,没利润,人家不生产了,这两盒药还是我找黄牛买的,你要不要吧?”
我听着就特别的无奈,金文娟立马说:“要要要,我要。”
齐韵立马打电话,但是突然齐韵说:“被人拿了。”
我听着就很诧异,我深吸一口气,我说:“就这点功夫,就被人买了?”
齐韵说:“是的,别说我骗你,这药就这么紧缺。”
他挂了电话,我看着金文娟像是六神无主了一样,整个人都慌了。
我内心更加的确定一件事
,我得为金胜利守住白云,如果白云变成了乌云,只讲钱,不讲公益,那么又有多少个家庭因为没有利益而不生产的药而流泪?
我说:“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