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够了。”
李疏狂抬手止住身后的暴乱,表情有些难看,杜涟漪不是占便宜的人,她见仓踽护着,出声道:
“一群小辈有错便该罚,但当初秘境之中他们有恩于我这师弟,这错我愿替他们赔不是,青云宗有何指摘,我也愿受着。”
云逸指着旁人的脸骂着叛徒,实属羞辱于人,这无可辩驳,杜涟漪不会蛮横得颠倒是非。
云逸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师尊冷静的侧脸,没想到会是如此:“师尊……”
“涟漪,你当我是什么?”
李疏狂苦笑:“和小辈斤斤计较之人不成?”
“不过是些口角,何须闹大,更何况人无完人,我李疏狂也非什么圣人,有人所不喜才是常理,可是——”
他抬起头,正色的看向云逸和元儒:
“二位小友,你们如何指摘李某,李某不会在意,但青云宗与东洲百姓从来无错,自妖兽横行以来,东洲的修士百姓,死伤最多最为惨烈,如今各位看着还算太平,是因为此地为青云宗附近,但在往前走百里,东洲之人皆只能在夹缝之中求生。”
这并非是他们不想反击,而是即便如今有仓乾的灵气屏障让外界的妖兽进不来,但里面的妖兽哪怕百年过去,依旧能在东洲肆意横行,可见当初东洲沦陷如何彻底。
要知道,这都还是东洲修士清理了百年后的结果。
“是以,还望二位莫要如此羞辱于我东洲之人,我东洲挣扎那么多年——”
他拱手:“已经尽力了。”
“……”
他目光坚定,站在一方之地面色磊落,让原本急色的云逸也多了些动摇: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师兄,你和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东洲死了那么多人,他们倒是无痛无灾,灵石功法样样不缺,自然说得轻松瞧不起咱们!走吧,滚远点!”
青云宗弟子没好气。
心里多半怨怼,见云逸没注意,上前推搡的力道之中下了暗劲,可惜那道暗劲才使出就被一把锈剑化为虚无,一只手抓住他的臂弯,抬眸,女修表情笑中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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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这是什么意思?东洲的确惨烈,可其他四洲何尝不是水深火热,什么叫做无痛无灾?莫非四洲修士见人族灭顶之灾,只看着东洲抵抗,自己躲在后面不成?或许东洲曾经的确令人钦佩,但其它四洲惨死修士,同样只多不少!”
她动作极快,硬生生将修士的攻势震了回去,语序却依旧平缓,不咸不淡的扫了一眼青云宗众人:
“至于叛徒于不叛徒,自己心知肚明暗暗兜着要点脸,不好吗?”
此话一出,李疏狂面无异色,青云宗几人却脸色大变。
死死的盯着叶长欢的身影。
一切像是真的如宫叶所说,秘境中的一切都在推着他们走,譬如现在,一群人集聚一堂,明明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仓踽就大手一挥,让他们一起跟着去奉天宗。
只不过此中还需在东洲寻得一块地灵石,这也是杜涟漪和李疏狂回来的主要目的。
地灵石是一洲之本源,深入地底,与这片地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叶长欢没猜错,千年之前仓乾封印妖族,制造结界护住五洲,就是将五洲的地灵石取走了。
而东洲如今的地灵石,却在妖兽横行之地。
“吼……”
是夜,妖气弥漫,明明是人族地界,却妖兽来往不断。
其中隐隐看得见几个人族,却被挂在石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