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趴在床上,气若游丝,就连哼哼唧唧的声音都小得可怜。
仅穿了一条裤子,后背从脖子开始,一路往下,全部都是黑红的紫色,看着活像是被人拨了一层皮,触目惊心。
在白色的床单衬托下,看得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容与,你没事吧。”岳清和看得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爸,你怎么能……”
“我哪儿知道这小子体内毒素这么多,我就是让老肖给他松松骨头,拉拉韧带,又给他顺便做了个拔罐,又给他刮了个痧,你自己看他的后背,都成什么样了,我的天,太可怕了!”岳老大咋舌。
“刮痧……”岳清和还以为是被揍的。
“我倒是想揍他来着,就他这小身板,都挨不了我一拳,你说就他这样,你们怎么结婚啊,他这身子,真得好好调理一下,虚成这样。”岳老大一脸嫌弃。
“爸,其实他身体还可以?”
“呵——”岳老大冷哼,“现在看着还行,估计等三十多岁就不中用了!”
西门此刻已经去了半条命,这特么的是治病嘛,这简直就是上刑啊。
“容与,你怎么样?”岳清和坐在床头,看着他的后背,说不出的心疼。
“我……”西门此刻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上来,就给他松骨按摩,力道还特别重,他这小身板哪里吃得消啊。
“行了,别装死了,起来吃饭吧,吃饭滚回家。”岳老大踹了踹他的腿。
“你能不能起来?”岳清和小心翼翼询问。
“没事。”西门爬起来,穿衣服,余光瞥见自己肩头的黑紫色,也是心里一惊,难不成自己身体真的如此虚弱?毒素这么多?
虽说被折腾狠了,不过总算能留在岳家好好吃顿饭了。
松骨按摩一开始肯定疼,后面就觉得舒服多了,西门休息了一下,就觉得好受许多,加上终于能和岳清和亲密接触,自是忘了疼痛。
“容与,你多吃点。”岳清和不停帮他夹菜。
“伯父,前几天晚上确实是我做得不好,我以茶代酒,向您道歉。”西门起身。
“前几天?”岳清和和甄玉书对视一眼,有些茫然。
岳老大不停给他使眼色,他那晚是偷偷出去的,可不能让他们知道。
“伯父,真的对不起,我这人酒喝多了,就容易说胡说,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喝酒?”甄玉书放下筷子,有天晚上岳老大确实出去好久,回来有酒气儿,他说架不住朋友劝,喝了两小杯而已。
他酒量大,饶是喝了几大碗,看着都不明显,甄玉书只抱怨两句,就没多说什么。
“我都不知道伯父酒量那么好。”西门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头发。
“咳咳——”岳老大不停咳嗽,这混小子眼瞎嘛,看不见自己在给他使眼色打暗号嘛。
“我酒量不好,那晚丢人了。”西门笑了笑。
“看样子那晚喝了不少啊。”甄玉书微笑。
“叫了十斤白酒,不过最后只喝了三四斤而已。”岳母问话,西门自然认真回答。
“是嘛!”甄玉书冷笑。
“夫人,其实那酒我就喝了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