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摆明也不重要。”岳听城忽然便开始换着自己的话说,他一打了一个响指,林芊芊忽然在总裁办公室外出现,眼睛里的寒光透过镜片,直指人心。
乔曼开始惶恐起来,她不安地在原地打转,对着岳听城的语气想要在顷刻间变得恭敬起来,但后者不想给她这样子的机会。
“反正乔小姐你不管如何也看不到这场戏的结尾了。”一语毕一个身穿便服的男子忽然从后而出,把乔曼的嘴先给堵上,毫不客气地把她从门外带出去,大喇喇地丢在公司的保洁室里。
和保洁阿姨提前打过招呼的关系,保洁阿姨对着乔曼算是挺热情的。全然就当她是个没事人一样,拖把架在她身上,水桶放在她的脚边,垃圾袋也忘她座椅下堆。
这种待遇对着乔曼来说完全是始料不及,她长到那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子猪狗不如地对待,想要哭嚎但完全就是欲哭无泪。
乔曼一走,公司里能够和岳弃正儿八经脸对脸会面说话的人就少了一个,他的得力心腹也是少了一个。
按照常理来说突生如此变故,他的心也应该去惊慌一阵,但现在他那头的动静还是平常得很,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岳弃不出现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跟着桥曼混的一批工作人员现在完全是六神无主,有个胆小的直接露出了马脚,被林芊芊抓得很是及时。
“岳总,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被抓来的小职员瑟瑟发抖什么也不敢说,一直重复着这句老套的话。
岳听城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他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这人在自己面前极度地挣扎,适时在出来说几句自己明白的。
这种反其道而行的表现使得这小职员的肾上腺激素的分泌量直线上升,心跳单是凭着两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小职员在后面终于是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哗的一声就在总裁办里毫无形象地大哭起来,哀嚎的声音听着着实心惊。
同样处在办公室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看着小职员把眼泪收好之后,不再留情地开始审问。
“刘青是吗?”岳听城咬文嚼字地读着刘青家里的一些概况,然后啧啧地发出叹息,“怎么,是公司亏待你了,正道不走歪门邪道倒是挺会走。”
刘青一听身上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她怀揣不安地低着头,就那么轻声应了句没有,继而再是不再发出声响。
刘青的家境一般,好在父母都是个老实人,一生老老实实地唯一不好的就是在生意这个方面有着亏空,欠了一屁股债。
现在两个老的没有力气去干活了,那一屁股的债全部都压在刘青的身上,虽然说不是怎么的特别沉,但足以让她年年月月省吃俭用。
“所以是岳弃哪里给你了挺高的价格?”岳听城猜测道,把手中的资料放下,“公司里像你这样子的普通职员一个月也有个五六万块钱,加上年终奖一年七十多万总是能凑到的,这种待遇就我们这里有着独一份,其他的地怕是挺少见,岳弃哪种不成气候的更是空谈。”
这样一说看似为钱而铤而走险的概率就没有多大了,岳听城自然地把目光放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去:“所以岳弃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点,岳听城看着刘青没有说话,想要等着她回答但完完全全就是空想,干脆就把手一摊直接下了决策。
“既然不想说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但有的该放下的事就要放下,别被人牵着鼻子走。”
岳听城签了一份文件直接丢给刘青,合上钢笔道:“去人事部升职,现在设计部的副主管就是你了,好好干,顺便让你的一群兄弟姐妹们安分点,岳弃他的承诺跟鸿毛似的。”
办完了一系列的事情,林芊芊回到总裁办看着岳听城一派的怡然自得,她忍不住出声询问道:“岳总,把这种大任交给刘青真能通?”
“一个空有名头的东西。”岳听城忍不住嗤笑一声,“把位子坐高来千万双人眼在看着,底下的那群原来看着她升职不爽快的,现在肯定是要发奋了盯她,万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他们绝对得跳起来。”
“但刘青不是可以去笼络人心吗?”林芊芊又开始不懂了,顺藤摸瓜一点点向上爬索着。
“凭着她那张畏畏缩缩的嘴巴吗?”岳听城摇着脑袋,“这种东西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不现实的,岳弃本事虽然不小但还不至于一手遮天。”
林芊芊半懵半懂,对着岳听城的这招捧杀完完全全是五体投地的,经过那么一摊水地搅和,局面平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