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芳就这样死了,在我们救她的时候,突然向我们飞来了许多剪刀,而这些剪刀,就是她用来辟邪的。
“她杀了人,本来应该交给警方处理。”叶子暄淡淡地说。
“人死债清,不管是欠活人钱,还是欠死人债,都是这样。”我叹了口气:“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自作自受,你看她的背部,如果不长这些东西,她会很顺畅地告诉我们,她杀人的过程吗?我想肯定不会——也正因为她包了饺子之后,背后长了这些东西,所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回避,所以才坦白了一切。”
叶子暄没有说话,然后弯下腰,把地面上的剪刀全部收了起来。
我看他收,我也去收,我明白,我们目前看到不到那个男童,就算是用风水罗盘去测,却没有用眼睛看更直观,所以怕那个男童再把我们当成练习飞剪刀的靶子。
收完剪子之后,叶子暄看了我一眼,问:“我给你的避鬼符呢?”
我掀开西装,指了指贴在衬衣上的朱砂符:“在这里。”
“我还以为你把它丢了。”
“不会,但我总不能,把这张符戴着西装外面到乱跑吧?那样别人肯定会认为我不常。”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嗯,这孩子下手比较狠,一定要注意安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该回去告诉瞎强他老婆了?既然他老婆那么厉害,你说,我们会不会这次得到她的信任,然后打入南联核心?”我越想越高兴:“如果那样,摧毁南联指日可待,拿到赏金也指日可待,这个年终于有钱过年了。”
叶子暄淡淡地说:“别高兴太早,我们虽然弄明白了大嫂肚子疼的原因,但是这件事并没有结事,那就是把这个剁碎的孩子送去投胎,不能让他留在这个世上,否则以孩子贪玩的个性,不但会害了他,也可能会害了无辜的人。”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可是我们该怎么送他走呢?我们根本看不到他,以前手眼未到月圆之夜时,还有小黑可以看到,现在小黑也看不到了,早知就不应该让它吃那棵通脉莲了,搞的我们现在就像是夜里开车,突然大灯坏了一样。”
叶子暄想了想说,从皮箱中掏出一把黄符,说:“虽然我们看不到他,但是可以把他困在这个房间中,只要把他困在这里,我就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你要我撒符吗?”
“这些符是避鬼符,把它们像贴封条一样,贴在窗口,就可以困住那个男童,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事。”
我接过叶子暄给我的一把黄符,向窗口走去。
在贴到窗口时,我看了看这些黄符上面写道:“赦令幽冥畅通无阻,”我总觉这句话意思怪怪的,不过也无所谡,我从来不研究这些符咒,依照叶子暄所说的,贴了就是。
五分钟后,经过我与叶子暄的努力,刘清华这栋别墅十个小窗,六个窗子全部贴完,当然还有一个我们进来时的正门,一起贴了。
贴这符咒时,也并非一帆风顺。
时不时会有异物飞来,比如香水瓶子,小镜子,或者水果刀什么的,最大的就是红酒瓶子,还好,我们一一躲过,虽然明知是男童搞的鬼,但却又无可奈何——不过,我们身上有避鬼符,他也无法接近我们。
搞定门窗之后,我与时子暄在大厅中汇合。
“接下来做什么?”我问。
“现在这里已经封死,男童想跑也跑不出去,你看……”
随着叶子暄的指示,只见正门之上,又冒起了一股白烟,接着又听到一个童声:“哎哟。”
我似乎可以想像到,那男童想往外跑,却撞到了符上,然后一下子被符力所反弹,一屁股摔倒在地,然后站起,一边哎哟地叫着,一边揉屁股。
“男童无法接近我们,我们也看不到它,该怎么送他走?”我问。
“不知道养尊处优的刘清芳是否会做饭?”叶子暄说。
我听这里顿时不解了:“送这孩子走与刘清芳会不会做饭有什么关系?她能包饺子怎么不会做饭?”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不知道她能做几种花样来,如果她做饭应该也用到米,咱们现在就去找米。”叶子暄说。
于是我与叶子暄一起去了她的厨房,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总有找了几袋袋装猫牙米。
随后我与他来到大厅中,将这些米全部拆开,撒在地上。
“这真是太浪费了。”
“目前也能只这样子。”叶子暄说:“别磨叽了,快把这些米撒满整个大厅。”
撒完之后,叶子暄又找了两个盆子,接了两大盆清水,里面放了朱砂,然后他一盆,我一盆,用手沾水,洒在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