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很贵吧,至少得个一千多万吧。”我尽量往高处说,上次在医院中,叶子暄的怀孕女同学不是说了吗?朱美芸结婚时,男方接她时用的加长劳斯莱斯,价值四五千万,而这个车型一听名字就很厉害,应该也不便宜。
“没那么贵,他家开的是05版的,不过几百万而已。”朱美芸说:“不过,这在同学们的眼中,那就是顶级富豪。”
“这样一来,叶子暄岂不是成了你们班女生的白马王子?”
“呵呵,那时的女生不像现在的女生,那时大家对感情很认真,也很单纯,已经成双成对的,便没有其它想法,所以子暄依然孑然一身,而且大家都知道,门不当户不对。”
“如果是现在,他应该属于非常抢手的,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我与他相识,其实是在大二,大一时我们并不怎么熟悉。我当时并没有告诉别人我爸是开发商,而且穿的也很一般,所以没人知道我的家世如何,但子暄却并没有嫌弃,我们慢慢开始交往,彼此都相互尊重,就这样像是恋人,又像是朋友一般,一直到了大三,听说他家出了一个变故,然后,从那时起,我们的关系就开始恶化。”
“什么变故?”
“这个我具体不清楚,也是别人告诉我的,子暄并没有直接告诉我。
子暄家之所以有钱,是因为他有一个很厉害的爷爷,他的爷爷会勘龙探穴,风水方面知识很广,在八十年代,盗了几个大墓。
不过得到一些东西,总要失去一些东西,在他爷爷走之后,家中三个儿子开始争家产,基本上就属于现在的豪门争夺战吧。
子暄的父亲是老二,生性纯良,这个看子暄的为人就知道了,从没想过要去争夺他爷爷的财产,只是把自己的生意经营好就行,但是“人无为伤狼意,狼有害人心。”老大与老三得到了他爷爷的真传,是一本他爷爷写的手抄本,上面有一些邪术,其中可有改运的法子,让子暄的父母在旅游途中,开车撞进了峨眉山的悬崖中。
车找到了,还找到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他父母名下的财产便落入了他大伯与他叔叔的口袋,子暄本来也无意争夺这些财产,但是心灰意冷,而且他的堂妹,堂姐,还有堂哥,堂弟,更是无比的贪婪与势力,还要与他断绝关系。”
听到这里,我虽然对叶子暄当时的情况不了解,但也终于明白他挂在嘴上的一句话:鬼,天眼可测,罗盘可测,手眼可测,但人心,却无法可测。
也难怪,谁会想到亲兄弟之间因为钱反目呢?
但现实当中,兄弟,兄妹,姐妹,夫妻,父子,母子,父女,母女因为钱而反目成仇的,又何其多,但这件事偏偏落在了叶子暄的头上。
看来天上下但掉馅饼,也掉石头。
朱美芸接着说:“这个时候,我并不在乎他的家庭变故,只要她对我好说行,反正我家也有钱,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坏了。”
“怎么了,是不是你爸不同意?”
“我的婚嫁与父母无关。”朱美芸笑了笑说:“而是子暄提出分手的。那天下午放学时,他告诉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完了。我当时不太相信,便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现在基本上已经一无所有。我说没钱没关系,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去同一个学校去做教师,两个人一起赚钱,还是一样幸福。但他依然说,我们就此分手。我也很伤心。”
“是不是叶子暄感觉他配不上你?”
“同学们知道我家有钱也是在毕业之后,本来,我对于房地产并不感兴趣,但是父亲的产业,我又不能不继成。”
“我听说你的丈夫现在很有钱。”
朱美芸却淡淡地笑了:“钱,怎么说呢?你喜欢钱吗?
“当然喜欢,不过,每次都赚到不到钱。”
“我现在已经看的有些淡了。”
“呵呵,朱小姐,你已经吃够了山珍海味,鲍鱼翅肚,你肯定不会了解一个还吃着草根树皮的人对这些东西的渴望。”
朱美芸突然很认真的看了看我,说:“子暄变了吗?”
“什么意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你不能变成子暄那样,那么子暄就会变成你的这样。”
“你别误会,虽然我喜欢钱,但我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叶子暄一直没有变,而且也一直单身,同样,一直想着你。”
我说完之后,朱美芸愣了一下说:“你确定你不是打着子暄的旗号来骗我钱的?”
我感觉越说越让她误会,便说:“好吧,咱们不再讨论钱,继续刚才的内容,叶子暄为什么要离开你?你知道吗?”
朱美芸叹了口气:“刚开始分手时,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后来我知道了,那就是因为一个龟壳,有人送他一个龟壳后,他便与我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