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
“慢着!”
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凿进了她的耳朵里。
转过身,柳眉一竖,聂姑娘怒道:“许公子莫非是想留下我?”一个眼神递去,手下四婢弯刀出鞘,刀光直指许墨那双锐利的眼。
“哈哈哈!”
许墨笑出声来,道:“我怎敢留下来历不明者呢?只想和聂姑娘打个赌。”
聂姑娘眉头紧皱,说道:“我们没什么好赌的。”
许墨摇摇头,笑道:“先听完再说。”
聂姑娘道:“说吧,我听着。”虽然不耐烦,却也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许墨微微一笑,盯着她的眼睛,柔声说道:“我们打个赌,赌注就是玉佩和这三样宝物,你赢,玉佩归你,你输了,这三宝物归我,如何?”
聂姑娘笑着摇摇头,道:“你提前准备好了,我不是吃亏吗?这个赌我可不打。”
许墨摇头道:“赌法你说的算,如何。”
聂姑娘秀眉一挑,道:“真的?”
许墨伸出右掌,立于半空,似笑非笑的道:“君子一言。”
聂姑娘摇摇头,同样伸出右掌,与他虚空一击。
“驷马难追!”
许墨承认自己动心了,面前的这三件宝物,就是他动心的理由;无论是剑谱,还是丹药,他都志在必得,至于那支笔,若能随便恶心一下落霞宗,又何乐而不为。
赌博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你可能会赢,也有可能会出;刺激就在于,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赢,什么时候会输。
许墨不认为自己会输,赢是一种信念,更是一种自信,他向来自信。
“说说你的规矩吧。”许墨摸了摸鼻子,说道。
老实说,让别人定下赌局的规矩,还真不习惯,可为了拿到那三件宝物,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聂姑娘“咯咯”一笑,说道:“既然我们是武者,就不能赌那些棋e牌游戏,没气魄又没品味,要赌就赌武。”
许墨眼波一动,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一个骄傲的丫头。”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知道聂姑娘是个骄傲的女子。
骄傲也是种疾病,就像癌症一样,你想治好他固然不容易,但想要染上它,同样不容易。
所以无论是谁,都不会在一夜之间变得骄傲,所有骄傲的人,都是长期养成的习惯,而习惯却是最难改掉的一种东西。
“如何赌武。”许墨不动神色的道。
聂姑娘笑道:“很简单,我们比试三场,胜两场者为胜。”她抬头看了眼远方,指着南边的方向说道:“笔直向南有一处首阳山,第一场我们就比试谁先到达山脚如何?”
许墨微微一笑,心想:“这是要和我比试轻功吗?”微一眯眼,便看出聂姑娘眼中的得意,仿佛再说:“这可是你让我定规矩的。”
柳青芙上前一步,拉住许墨的胳膊,说道:“师弟,别和她比,这不公平。”
却听聂姑娘笑道:“是啊,真不公平,规矩都是我定,比的都是我擅长的东西,你根本就没有胜算,不如就听你师姐的话,算了好,乖乖的等我来劫镖。”
“你!”
柳青芙气得就要上前,却被许墨拉住;
“师姐,没事的,我有把握。”他笑着说道,对着柳青芙使了眼神。
然后转头对聂姑娘说道:”聂姑娘擅长身法,我又何尝不擅长?你的优势又何尝不是我的优势,就看看我俩谁的优势更加明显。”
聂姑娘冷哼一声,说道:“大言不惭,上一次我们没比出个胜负,这一次就好好分个高下。”话音未落,人影窜出,倏的钻进了山坳之中。
许墨微微一愣,蛇形瞬步骤动,紧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