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要变更《坟经》的走向,这对她无疑是一件难事。
但任安然庆幸的是她曾经和帝君对过口型,而张学舟利用这种口型转化成了口语,又对此整理成了相关内容。
过往无数内容在任安然脑海中不断回转,她嘴里也不断念念,开始完善所要表达的陌生语言。
宁缺没有再开口询问,他看着嘴里低念各种古怪音节的任安然,只觉高层人士玩密码语言玩砸了,当下连任安然都陷入了不断的破解中。
“我们念诵的内容到底是凭什么和一尊铜龟产生共鸣,这两者之间存在的是什么关联,为何又能给予我们一双能识别对手的双眼……”
他脑海中诸多疑问不解,也和沉默许久的金史学低声交流。
“这是声音的频率,你也可以理解成类似打开基因序列的密码”金史学低低念道:“只有这种频率才能发挥作用!”
从最初的心切追捧张学舟,寻思着主动帮忙不断接近,到与豆将交手,又看到控制后豆兵豆将的胡家全,又有警卫中心区域的大爆炸、铺设十余里范围的荆棘,再结合自己在东山帝陵遭遇的诡异事,金史学只觉脑海中一片混乱。
与宁缺没有任何区别,他同样迷惑而不得解。
但金史学很清楚,任何参与角逐者都会产生大风险。
而感知越敏锐的人,面临的风险或许也会越高。
张学舟感知强,当下落到了个人事不省的下场,而金史学觉得自己或许会步后尘。
一边是回去便能一眼望到头的遗老遗少一族,一边是风险重重的序列委员会,金史学选了边,也站了队伍,但他从未料想到选边站队后会是如此难熬。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迎着早升的太阳,他只觉眼睛中仿若夹杂着什么,时不时能看到一片一片的鱼鳞光斑浮过天空。
这些光斑就像他在前两天在东山所见太阳初升的那一刻,但相较于东山区域铺天盖地的波光粼粼,眼下的光斑太少了。
这稀少得让金史学感觉自己生了病,又或许会遭遇什么诡异之事。
他低声念念回应了宁缺,心情患得患失,也有上上下下,极为警惕观察着四周,不复再多言,便是王子墨和闵子言都没搭理。
宁缺问了金史学数次,见到对方兴致缺缺,不免又和宋思佳探讨近距离的天人感应问题。
“距离越近,那当然是越容易实现了,姐跟你说,有这个天人感应肯定能如虎添翼”宋思佳信誓旦旦保证道:“距离越近之后,你们肯定只要开口就行,不再需要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去念!”
“说的是!”
宁缺点点头,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变化色彩。
张学舟出一部分内容,宋思佳出一部分内容,这两者居然能诡异融合。
而任安然当下似乎也能出一部分。
宁缺只觉诸多因素复杂难于理解,但他所能感触的那种亲切不是虚妄,也不是思维幻觉,而是真正存在的东西。
这让他愿意将这些种种不合理的因素放下,又愿意重复尝试。
“你听好了!”
等到任安然呼他,宁缺迅速转身,也倾听着任安然叙说变更的那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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