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魏昭身边的人,他守护边境为国为民出身入死,身边片刻离不开军医,朕也不好将人留下。”
“如今……”
应乾帝眸色暗了暗。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气场跟着萧条几分。
应乾帝:“朕不会让你有事。”
从东宫出来,应殷走在官道上。
亲信往他身上披了件狐裘。
天色黑暗,看不清应殷的神色。
自从赈灾粮的事爆出来,他的处境就格外不好。
当初管这些的是他的舅舅。
不管是渎职,还是对赈灾粮下了脏手,都有他吃一壶的。
父皇为此对他冷眼相待。
应殷驻足,看了眼并不皎洁的月色。
他忽而低低笑出声。
“你说。”
应殷问:“若魏昭还活着,父皇还会为了皇兄,将葛军医召回上京吗?”
亲信:“属下不知。”
应殷:“我也不知。”
已经死了的人,对谁都造不成威胁。
可上京的人皆知。那是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嘴的人物。
说他是天子骄子也不为过。
棺椁运回上京后,造成的轰动也不小。
应乾帝先前多看重魏昭啊。
可魏昭死后,人后也没见多伤怀。
帝王寡情。
应翊要是死了,也不知他能掉几滴泪。
只是可惜了,葛军医要来了。
应殷希望他赶不上。
不然,储君若好了,哪有他的出头之日。
可惜了,这种事,他没法出手阻拦。
应殷笑了,侧身往回看。那里灯火阑珊,亮如白昼:“东宫的那位,怕是比谁都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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