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夜过去了,怎么起火的至今没有查出来!
如今殿内伺候的,全部换成了黑影,并非暗中保护,而是直接近身伺候。
贺诩然领着御史台的众大人过来时,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
然后上前跪下。
“原不该扰圣上清静,可……罪人应扶砚的死讯……”
他微顿。
应乾帝被黑影扶着喂药,药香味很浓烈,又苦的不行。
他推开药碗,眸中看不出半点情绪,眸色沉沉。
贺诩然继续禀报:“已传开。下官身为御史,领朝廷俸禄……”
“直说!”
贺诩然恭敬拱手。
“罪臣应懿犯通敌谋逆之罪,按照律令本该处死,是圣上您念及兄弟一场,免了他的死罪。”
应懿便是燕王名讳。
他吐字清晰。
“可见皇恩浩荡。”
“罪臣应懿亡故,圣上为此伤神多日,故大晋上下皆知您不忍,曾放话下头对其子应扶砚照付。”
这是之前应乾帝拿来做美名的。
“现应扶砚惨死,此事臣认为该严查。可是有人故意不遵皇令,未把圣上您所言放在心上,在岭南阳奉阴违刁难应扶砚,这才至他身死?”
如每次办案那般,贺诩然义正言辞。
“区区贱民,应扶砚死了便死了。可此事涉及皇家声誉。”
“宫外已有人传是圣上授意,若不然岭南的官差何至于不把他当做人看,死状凄惨?”
身后的杨惟文跪下:“请圣上准许臣等彻查此事,以堵悠悠众口。”
舒御史领着其余御史跟着跪下。
“请圣上准许臣等彻查此事,以堵悠悠众口。”
应乾帝神色依旧,可被褥下的手已经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他死死看着贺诩然。
“你好大的担子!”
字里行间把他高高捧起,可还不是怀疑他?
贺诩然不缓不慢。
御史容不下沙子,什么都要查个清清楚楚,他坐上这个位置,不就是隔三差五得罪人吗?
他扬声:“可臣信圣上!”
若是干净,是不怕查的。
可他干净吗?
应乾帝情绪莫辨,突然轻笑一声。
殿外伺候的奴才双腿一软,双膝已与意识之前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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