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敬成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表示:“杳杳适应能力……挺强的。”
“头一次送她读书那日,我很是不放心,怕她去陌生之处会怕,故到了后把人叫醒。”
先是说了会儿话。
告诉这是她以后要读书的地方。
“趁着她没提防,我拜托夫子照看后就离开了,可又怕她哭闹,便藏在门外守着。”
嘉善格外喜欢虞家夫妻提及往前的琐事,聚精会神的听。
“她寻不到我,先是愣了会儿。追出来看了一圈,又被夫子牵回去重新坐下,这才不情不愿抓起一旁的早膳,是玉娘起早给她准备的,还滚烫着。就着吃了几口……”
虞敬成有点说不下去。
嘉善:“怎么了?”
玉娘帮他说:“杳杳发现隔壁学子吃的饭团,里头夹着各种小菜,泽县倒是没有那种吃法,故她也没见过。觉着新奇就要去抢。”
要知道那学子又高又壮,一拳都能把她打趴下。
可她就是很挑衅。
“夫子差点拦不住。”
嘉善:……
孙夫子为此教诲。
可杳杳很大声。
——“学生知道这是错的!”
——“那你还犯!”
杳杳无辜抬起她的小手。
——“手,控制不住。”
然后点点脑子。
——“这里也不想控制。”
杳杳还表示。
——“夫子别太急眼。这才第一日,往后可如何承受得住?你得改改。”
玉娘:“自那以后,我和敬成愈发觉得,得让她读书。”
玉娘温声细语,嗓音一贯柔的似水。
“您把心放回肚子里,也别太纵着她,至于宅子的事,我们夫妻慢慢添置就成。”
添置就得出门。
她在泽县就极少出门。
有她胆怯的缘由。
但更多的是,西临村的人也时常跑到泽县赶集,玉娘怕撞上。将她早些年不堪受辱的事抖落出来。好不容易的安稳彻底幻灭。
这次离开泽县,赶路的途中,她常年眉间拢着的愁丝散去了不少,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多了明媚的神采。
“这边不熟,敬成也想借着机会带我在附近走走看看,早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