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都在泽县及附近找,可没准清莺在别处呢?
嘉善语气从哆嗦变得格外冷漠。
“每年开春,他顾傅居十次有五次不归家。我知他得圣上看重,公务忙,赶不上阿妩生辰,从不计较。”
其中伴随着苦涩。
“可他来的总是泽县。也不知这里有什么让他这般惦念的,比女儿生辰还要重要。”
“眼下倒好,眼瞅着将近年关,他一声不吭又来了!”
她闭了闭眼,似无理取闹,又似在发泄。一手压在心口处,那里已经开始抽搐,好似彻底鲜血淋漓。
嘉善说话都开始艰难了。
“去。”
她此刻竟希望,顾傅居外头真有新欢了。
是谁都行,只要不是清莺就好。
她不认,她不死心。
“去看看是谁,便是死了也让你们老爷这般牵肠挂肚。”
孟婆子只当她是气狠了,可不敢忤逆,只能遵命。
可等她一步步走近,看清碑上的字后,吓得面色煞白,一时间腿软竟跌倒在地。
虞听晚也终于看清了墓碑上的字。
是顾傅居亲笔所写。
顾家爱女清莺之墓。
后面还有一串字。
幸得虞家养育,又名听晚。
目睹孟婆子的反应,嘉善身子晃了晃。
她喃喃。
“不该如此。”
“清莺,娘的清莺。”
她呼吸不上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视线的光亮被封闭,周遭云雾渐浓,景象一点点坍塌。
————
魏昭刚回屋,虞听晚已从梦中惊醒。
她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站在窗前,也不知她站了多久,又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她也没回神。
魏昭却拧眉走近。
“又梦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