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疯狂锐痛,眼前一片彩色,好像在看小时候经常玩儿的,两块五一个的万花筒。
那是一双外国手工精制的皮鞋,有淡淡的,却极为优雅的皮革气息。
精巧至极的花纹,跟我眼前的彩色,交织在了一起。
“后生仔!”老怪物的声音跟信号很弱的老电视里发出来的一样:“你给我撑住了!”
皇甫球的也是断断续续:“不想让你的后生仔死,撒手!”
“你先撒!”
二姑娘的声音,也十分惶急的响了起来:“老怪物,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可老怪物,又是一阵咳嗽,显然刚才动了气,话也够呛能说清楚。
他们俩受的罪,不会比我小。
又一个低沉优雅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响了起来,带着些居高临下的怜悯:“你本来,不用死的这么苦,可谁让你这么不老实?”
老你妈的实!
这个声音,一下被在场的先生们听到了,邸红眼的声音第一个惊喜的响了起来:“呜呜……”(“井先生?你们听见了吧?是井先生的声音!这关键时刻,还是井先生靠谱!”)
你舌头还没好,说话倒是着急。
“没错……”剩下的韩栋梁之流,声音也怀了希望:“井先生,快把这几个闹乱子的解决了!我们可全指望你了!”
井驭龙微微一笑,扬起了声音:“你要是说,井先生,我服输,我就让你死的利落点。”
他故意说给那些先生们听,要把刚才被我掀翻,丢了的面子找回来。
我咧嘴就笑了。
去你大爷的,让我服输?
井驭龙等不到回应,脚底下猛地更重了,声音也更大了:“说!”
我几乎听到了头骨不堪重负,咔的一声响。
疼——里面外面,疼的让人想咬舌自尽。
可我就是不开口。
从井驭龙的鞋底子上,也觉出来了,他呼吸急促,显然是真的动了气:“说!”
认输这件事儿,很重要吗?啊,对了,他是小地方来的,在自己生活的地方,没遇上过敌手。
撑不住了。
我吸了口气,缓缓开了口:“就这,也配叫赢?”
我开始眼前发白,痛楚慢慢没那么厉害了——当然,这不是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