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停了,没再响起来。
喻姝眯眼看了眼墙上的钟,快要十二点多了,是父母出了事?还是婷婷有什么急事?
她一下便魂不守舍了。
男人早便忍得不耐,看出她此时的心猿意马,只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呢喃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动作提醒。
喻姝听话地照做了。
男人的喘息陡然在耳边放大,喷出来的热气和情事里独特的味道缠绵在一起,死死逼她忍住羞意和颤意,艰难维持住。
事儿结束后,两人身子刚分开。
喻姝神情一滞,低眸看向了自己的腿上。
男人动作同样一顿,却很快松开了她,利落熟练地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温柔地帮她收拾。
没法子的,情到深处,哪里顾得上那些边边角角的细节。
完事的时候滑落了,又或者过程太过激烈,一早就有了松垮的迹象。
“别担心。”郁拾华看她连害羞都顾不上,未着寸缕地拥着被褥坐了起来,出言安抚了句。
正常情况都是等他进了浴室,她才鬼鬼祟祟地起身收拾自己。
喻姝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没事的,家里备了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种事儿做得多了,凭他再怎么小心,也会有意外。
诚如方才的铃声打断她陷入情海的迷蒙,眼下的突发意外也令喻姝暂时忘了被特殊标记过的电话。
她人生流过两次产,是无论如何不能有第三次了。
温水含着药片服下,喻姝心里稍稍安定了点。
郁拾华多少晓得她的心理,先顺手给她披了件睡衣,又去抽屉里拿药拆药,接了温水看她喝下,才往她手机充电的桌面扫了眼,转身进了浴室。
她忍着刚完事的不适,慢慢挪过去看手机。
未接来电,周演。
喻姝忽的没了什么表情,拔了充电线,看了眼响铃的秒数,刚才听着不觉得,这会一看,足有一分钟多。
周演有快十年没给她打电话了。
消息音响起了。
简短利落。
姐,有事儿找你,我在长安大桥边的公园滑梯处。
喻姝面无表情地盯了几秒,久远的记忆像是被波浪推到岸边的潮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快要褪色的海马体。
她都快要忘了。
好在,小六记得,她也记得。
偌大屋内,除了温柔的花洒水声,便是客厅景观鱼缸的充氧声,她是喜欢这样干净的白噪音的,给沉寂的黑夜添上一点节奏,特别是郁拾华不在的日子里,靠着简单的背景音,她有时候都不用吃药,便能一觉到天亮。
今夜,又注定无眠。
喻姝木然看了眼不远处的浴室门,花洒声渐渐小了。两人本就洗过鸳鸯浴,这会儿不过冲个澡,五分钟都不用的事儿。
不惊动他是不可能的。
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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