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郁诗诗哪日和她抱怨老太太多么难搞时她被迫灌入的知识,考虑到郁拾华和这位妹妹的隔阂,喻姝尽量提得少。
“你主动来找我了是不是?”郁拾华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语气放缓,在她身边温声细语,说不出的缱绻。
喻姝从来没感到如此失败过。
一直想远离郁拾华,但始终心口不一地离不掉。
从她中午和郁拾华分道扬镳才多久,她又‘心甘情愿’地站在了永悦庄的房子里,佣人们那暧昧又闪烁的眼神。
“嗯。”
事实胜于雄辩,她不是不认账的人。
“今晚留下来吗?”
郁拾华这会儿已经亲上了她的耳垂,周遭无关人等也尽数避让离开,免得撞见尴尬的场景。
“还不想见我吗?”
他难得一环扣着一环,如此步步为营。
喻姝哪里抵挡得住。
干脆缴械投降。
千算万算,敌不过心之所向。
*
鉴定报告出来的时间点,阎君合定了个闹钟。
邮箱里果真多了一封未读信件。
他握住鼠标的手生平第一次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
“这一大早的。”
路过他房间的妻子蓝益自然张望了进来,不管面容还是气质,都是如水的温婉柔情。
“爸爸。”
小儿子同样活泼喊了声。
外人来看,他何尝不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只有自己知道,心底缺失的那一块,名叫遗憾。
他怎么就没能和陆裳好好过下去呢。
蓝益习惯了丈夫时不时的出神,她猜得出这份怅惘从何而起。
不过那是死人了。
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没有和死人争风吃醋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