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充了句:“你别向着他们。”
这是旁观者很容易有的通病,但喻姝没有一点和解的想法。
如果没有周衍桥的那桩事,她大概率可以和苏文婴一样,念在父母亲情的份上慢慢自我愈合。
“嗯,我不帮他们。”郁拾华从善如流。
“好。”
“所以,你愿意见我奶奶吗?”郁拾华趁机问出这样一句。
喻姝稍稍放了心,又不解问:“你奶奶,愿意见我吗?”
“她想从你地方下手拆散我们。”男人说得委委屈屈的,十分可怜的样子。
“那你还想让我见她?”喻姝轻笑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觉得这些老人家总是更喜欢男孩子,对于孙女婿的宽容度也永远高于孙媳妇。
而像她奶奶这种,亲孙女不喜欢反而喜欢孙媳妇的,也是另一种思路。孙媳妇是自家人,孙女是要外嫁给别人家的外人。
总之,男性都是香饽饽。
于是,喻姝又念起了季清泠。
“你妈妈真的很好。”她冷不丁赞叹了一句。
特别是季清泠看她的眼神,不说多么暖融融,但由始至终透着一股清新自然的蕙质兰心。
郁拾华自然感觉到她对郁老太太和季清泠截然相反的态度,捏了捏她的脸蛋,低沉说:“上回你和她说什么了?我去问还挨了一记白眼。”
“和她说了点真心话。”喻姝坦白。
“关于什么的?”郁拾华难得勾起了点好奇心。
喻姝咽下了阎仕淮的那部分事实,眼看阎仕淮躺在了医院里短时间不好兴风作浪,她无意做那挑拨离间的恶毒女人,让郁拾华再去找对方麻烦。
“说你呀。”
她摸了摸他刮过胡子的下巴。
“说我什么?”郁拾华很快心猿意马起来,因为喻姝的另一只手开始往不该去的地方游走而去。
“不告诉你。”
清浅月辉里,夏夜的温度陡然攀升而上,男男女女很快坠入一网情梦之中,纠缠至死。
*
阎家和郁家既然能在燕京对峙鼎立,那么一些规矩上肯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比如老宅吃饭这件事。
今日非常荣幸的是,阎靳深邀请到了刚从天安门参加完一个会的未婚妻前来老宅赏脸吃饭。
具体来说,这是温禾第三次和阎靳深见面。
而去老宅和长辈吃饭这种遭罪的事儿,温禾不论怎样都无法将它定义成约会。
“都会来?”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工作装,瞄着外头不断路过的商业街,天人交战着要不要去买一身新的衣服。
天生丽质又怎样。
她这几年灰头土脸地不行,和喻姝比起来是天差地别。
“要换衣服?”阎靳深注意力大半都在这不日要同床共枕成为夫妻共同体的女人身上,立刻开口。
既然阎靳深提了,温禾也从善如流地微笑:“既然是见长辈,我这身确实不适合,看着像是你秘书。”
她又张望了眼副驾驶上的总助,叹道:“不过,你集团的人穿得都比我强,真是天杀的……”
考虑到自己的淑女形象,温禾没继续抱怨下去,只在心里默默哭泣,公仆们又被降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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