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习惯带嗲,与其他三人有明显区别,一开口便令时常出入各种风月场所的卫杉皱起了眉。
苏文婴瞟了眼喻姝,没有接话。
一打照面开始,她便觉得不对劲,秋海棠通身的味儿,并不是香水喷多了的浓厚,而是常年混迹烟酒之间,被化妆品和香水浸淫多年的……风尘气息。
这姑娘的职业……估摸着不太正派。
“常磐实业的卫少。”喻姝言简意赅,微微一笑。
卫杉翘着二郎腿,连身都懒得起,懒懒看了圈,开口道:“幸会。”
奚燕纯粹抱着吃饭的心过来,对这种货真价实、派头非凡的二世祖,鸟都不鸟,蒙头吃转盘上的冷菜。
苏文婴则在脑海中搜索着常磐实业是个什么玩意儿,值得人摆这么厉害的谱。
秋海棠见多识广,飞快检索起群里姐妹整理的燕京阔少名单,瞬间人名相对,哇塞一声,忙将脸上浅淡的笑容放大几分,殷勤含笑:“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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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什么名头,你久仰的只能是我老子的名。”卫杉眼皮微掀,扫过喻边上的秋海棠。
庸脂俗粉和湖上清荷的鲜明对比。
令人纳闷的是,她俩看着关系不错,连说带笑。
菜很快烧好端上,苏文婴夹过一片鱼肉,悄声问喻妹:“你既然准备回去上班,双子塔的事,你老板有和你说过吗?”
喻姝茫然,半晌摇头:“说什么?”
“双子塔的第一大股东是阎家三房。”苏文婴近来忙得焦头烂额,难得有空忙里偷闲,继续说,“不知是贼喊捉贼,还是确有其事,他递了诉状,要告纵火的一群港籍人。”
“是港城人?”喻姝讶异,口音明明是很正宗的普通话。
苏文婴深叹口气:“就因着这俩字,不知多出多少手续,还要和那边法务办联系,处处要文书。”
“阎家在港城根基不浅,要说自导自演……”喻姝闹不懂是图什么。
苏文婴喝了口雪碧解辣,看了眼单方面和卫杉说话的秋海棠,缓缓道:“你在郁寰这么些年,没少听集团的发家史吧。搁郁拾华老子那一辈,燕京风头最盛的当属阎家。”
喻姝垂眼:“枝繁叶茂固然能带来人丁兴盛的景象,但紧随其后的便是四分五裂。自阎家的老太爷过世后,两房争权,长房占优,和郁寰合作颇为紧密。”
郁柏年与阎家长房的话事人似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听说在最要紧的时刻拉了长房把,导致备受老太爷偏爱的三房彻底落败。
而郁诗诗有可能的那个联姻对象,就是长房养在外头的私生子。
“问题是,阎家的分裂变相使得郁氏钻了空子,脱颖而出,自此以后,燕京再无能和郁寰抗衡的对家。”
所以说,不管是阎家的三房,或是看似交情不错的长房。
对郁寰集团都有或深或浅的恨意。
哪怕是郁柏年……
当年的父子交接,也是好一场腥风血雨。
这么一想,喻姝不禁毛骨悚然。
尤其郁拾华眼下不再是他父亲的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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