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要找的杜先生,王龙海是我的化名,组织选拔观察者的时候,我的背景很干净。”海龙王轻蔑地笑了一声。
“所以说一切都是你计划的?”李昱颤抖着站了起来。
“你是一个很好的时空信使。”海龙王将李昱一脚踹到了地上,使出一种异于常人的力量将李昱扔到了熊熊燃烧的戏台里。
这时外面才传来了呼救声,左邻右舍纷纷提着水桶赶来救火。
李昱在混乱中又看见了那只猴娃,看着大火兴奋的跳起了舞,冲他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小手,直到一块燃烧的悬木掉了下来,将它压在下面,才传来了凄惨的哀嚎。
他挣扎着爬起来,衣服已经开始燃烧。
据当时救火的群众所说,一个火人从戏台后面走了出来,看起来十分可怕,冲着他们怒吼了三声。民间故事后来称之为“复仇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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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事件,肯定和民间传说不一样。
鲤鱼所穿的夜行服,是特制防火的,他从戏楼走出来的那一刻,才真正明白了自己来到1920年的使命。无关五族,只为了这个活生生的时代不被一个自大的穿越者踩在脚下。
民间传说倒有一点说的没错,他确实要去复仇。
整理好装备后,鲤鱼查看了地图,找到了王龙海的宅邸。
宅邸的门口有军队把守,一般人无法直接进入。鲤鱼用准备好的切割枪,在宅邸的后墙开了一道门。
走进去,是一块菜园子,然后便是一栋别墅的背面。
鲤鱼绕过了楼下的管家,浅进了别墅。上了二楼,发现王龙海正躺在浴缸里,鲤鱼拉开帘子,惊讶的发现王龙海的额头已经绽放出一朵血红的玫瑰,被死神提前收走了。
“杜朕熙是我处决的,他的身份已经被上面知道了,我是新来的观察者。”
鲤鱼转过头,看见一位面目清秀的年轻人站在浴室门口,笑眯眯地朝他点了点头。
“你昨天违反了时空条例,将面临十二个月的监禁。”年轻的观察者说道,“好好享受这清闲的时光吧。”
这时,天花板上出现了两个传送门,四名时空警察跳了下来,两人给鲤鱼的脖子上套了一个监视器,另外两个则去处理杜朕熙的尸体了。
这位新上任的观察者说的没错,时空监狱里的日子确实很清闲。除了每天做做俯卧撑等运动,看看报纸和一日三餐,就只剩下睡觉了。
每当他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只猴娃和摔成碎片的花瓶姑娘,因此,他的怒气在这失去自由的日子里很难消磨掉,已经无暇想别的事。
直到10月14号,他从报纸上看到“唐山煤矿瓦斯爆炸,数百人死于地下”的新闻的时候,才想起了杜朕熙交给他的那封给魔族和谈的信。
“美国的魔头好酒,我一月初去了美国,促使了禁酒令的实施。”时空审判室里,鲤鱼开始向时间法官讲诉他1920年的全部行程。
“时间是公平的,你实话实说就对了。”那个外星律师用心灵感应对他说道。
“还有1月10号国联的成立,和这也有关系。”鲤鱼说道,“今天的爆炸案,是和谈没有成功导致的,我在民国八年广州,一位叫尚世安的留英归来的学生的衣服里,藏了一封信。”
“藏在他那里安全吗?”时间法官问道。
“安全,只是希望你们赶紧派时空信使将信取出来,送到甘肃海原,不然魔族必然不会罢休。”
“我们会考虑你的建议。”就这样,鲤鱼再次被关进了监房。
1920年12月1号,时空报纸报道了“海原大地震”的消息后,鲤鱼知道一切都晚了。
鲤鱼躺在监房的床上,望着天花板,感受到了真正的绝望与无力感,似乎1920的一切都和他有关。
来年春天,他才恢复了自由。
鲤鱼还是回到了民国,而现在的民国早已发生了变化,皖系军阀统治结束,直系曹锟、吴佩孚的统治时期开始了,人们纷纷打着“民主自由”、“联省自治”的名义反抗。
他只想调查真相,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尚世安,确认谁拿了信,然后再去找到那位年轻的观察者。
这一晃就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七八年,杜月笙也早已从勾结军阀贩卖鸦片的小人物混出了名堂。当他终于见到那位年轻的观察者时,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观察者对他说道:“历史本来就是这样发展的,和魔族的来临无关,我只负责观察这一切,而不是插手,你只负责遵守时空的规章制度,真搞不懂,也不知道当初组织究竟看上了你什么。”
“也许我只是为了救我兄弟的命。”鲤鱼轻松地笑了一下,调整好时间,回到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