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向礼平时虽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很多事情他心里都是有数的。
我坐在那,一边收拾着洋娃娃的衣服,低着头,想了想还是说,“没事。”
“没事个鬼,你以为我不看新闻?我看见了,纪擎轩和蓝泉离婚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又……”
“没有。”
我马上否认。
这种否认,更像是一种做贼心虚。
谋向礼走到书桌边,看着自己白天画了一半的画,“无论纪擎轩,还是纪兆铭,站的太高,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自以为是,不过这也是站在这个位置的人的共同点,他们认为任何东西,只要自己去做了,就有方法得到,却忘记了,人不是物品,控制物品的是价格,控制人的却是感情,感情这玩意,哪有什么明码标价。”
我看向谋向礼,没有说话。
谋向礼把画收起来,继续说,“你啊,缺点就是人太好,谁也不想伤害,最后伤害的是你自己,亦或者,你伤害的是所有人,还包括你自己。”
谋向礼来的话让我一愣,喃喃重复道,“我伤害了所有人……”
是这样吗?
“唉,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兆铭这人虽然表情是很和气,其实倔的很,想得到,就必须得到。”谋向礼看向我,“纪兆铭和纪擎轩两个人,一个是将,一个是帅,楚河汉界,势不两立,而你,虽然只是小兵,有时候却也能起到关键作用。”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纪兆铭进来,看见我们,先客客气气的跟谋向礼打招呼,之后才问我,“要回家吗?”
“嗯。”我点了点头。
跟在纪兆铭的身边,我想着刚才谋向礼的话。
我是哪边的兵?
我也不知道-
晚上,我跟着纪兆铭回去。
一进门,齐兰兰就站在那里,恭恭敬敬的说,“老爷,夫人回来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这个点,如果等着的是别人,我也不稀奇,可等着的是她,为什么?我心中随便一猜,就能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