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白姝娆下意识地将沾湿的手腕藏在身后,开口就是拒绝,却见阎夜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以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对她说道。
“听话,别让我担心。”
这绝对是白姝娆第一次听到阎夜冥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不觉像是受了魔怔一样,顺从地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阎夜冥执起她的手腕,动作熟练却轻柔地将先前的纱布拆开,果不其然沾了水后的伤口混着之前撒上的药粉还有几缕鲜红,看起来竟有些触目。
纵然是自己的手,白姝娆还是被这样的混乱吓了一跳,反观阎夜冥却是面不改色地给她清洗、消毒,然后上药包扎。
看着他那仔细专注的脸,白姝娆的心跳不自觉的又加快了几拍。
等到两手都包扎完了,阎夜冥极其自然地抬起她的脚放在腿上,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倒是白姝娆有些不自在,“脚上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一边说一边试图想要把脚缩回来,却被阎夜冥按住,“别动。”
命令的口吻夹藏着不容置喙的霸道,白姝娆却再次为他的男性魅力所倾倒,只呆愣愣地看着他,通红着小脸忘了挣扎。
直到阎夜冥重复完刚才的动作,把两只脚腕都上药包扎好,白姝娆脸上的潮红仍未褪去,热烘烘的不觉有些口干舌燥。
尤其是刚才被他碰过的那些地方,此时似乎还有余温停留在那里,让她的肾上激素的分泌一直悬在那里,下不来台。
……
夜深人静,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台洒在房间里,给这安详的空间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床上,男人拥着女人正平静地睡着,可是没多久,怀里的女人却突然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突然还不停地大喊着,“不要!你不要过来!放开我,啊……”
女人显然是梦魇了。
她重现了白日的险境,梦到自己被绑到废弃的加工厂,一群男人围着她,可是她却求救无门,想咬舌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最后让那群恶人得逞。
然后,阎夜冥来了。
他看着她那残花败柳的身子,眼里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厌恶。
“我阎夜冥的妻子,出身可以不用多高贵,但身子至少要是清白的,像你这种被玩烂了的二手货,我光看着就觉得恶心!”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
不要走!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伟岸背影,白姝娆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滑出眼眶,她想让他不要走,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其实不仅仅是他嫌弃,她自己也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阎夜冥早在白姝娆挣扎的时候就醒过来了,看着被惊慌和恐惧围绕着的白姝娆,阎夜冥狭长的凤眼中闪过几分阴冷,肖家!看来他对他们还是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