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去下风口开辟一条隔离带,防止火灾持续向西北方蔓延。
三、封锁雷家沟的所有出路,防止雷刚趁乱潜逃。
中午十二左右。
山上与山下的对峙已经持续四个小时,雷家沟的所有群众都已经被疏散,形成空村,各个路口都有武警官兵把守。
这时,接到叶承平电话陈长安,也赶回了现场。
“沈薇脱险没有?”
见陈长安过来,叶承平抛出了关切的问候。
陈长安声色沉重地回道:“失血过多,我把她送到医院时,她已经昏迷。你打电话叫我回来时,手术还没结束。目前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脱险。”
“但愿她没事。”
想想恐怖的伤亡人数,叶承平愁眉不展。
叶承平抬头向吊楼所在的位置望过去,山上烟火燎天,根本就看不到吊楼的影子,这也给埋伏在雷家屋顶上的狙击手造成了视线障碍。
“雷刚点名要见你,这敢不敢上山?”
当叶承平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刘靖东与市领导、省公安厅等领导,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聚焦在陈长安身上。
陈长安不以为然地回道:“这不是我敢不敢上山的问题,而是能不能上山的问题。雷刚的目的是要击毙我,并不是想跟我谈判。”
言外之意,你现在叫我上山,就是叫我去送死!
叶承平无奈地蹙了蹙眉,又把目光转向刘靖东,疑道:“你确定山上布满了炸弹?”
“叶书记,这事错不了。”刘靖东心有余悸地回道:“以吊楼为中心,附近百米范围内都是危险区。”
省公安厅的许厅长分析:“已经被大火烧过的地方,炸弹应该已经燃爆。现在的危险区,只剩吊楼附近的五十米范围。”
“就算是这样,还是无法靠近吊楼。”刘靖东道:“现在大火没灭,我们无法从边穿越火海,只从能山的东南面上去。但东南面的山坡上有没有埋雷?我们没去过,目前谁也不知道,上山之前肯定要先排除险情。”
市里一位领导,讶异地问刘靖东:“雷刚昨天在公厕杀了你们两名刑警,连夜潜回雷家沟。就一晚的功夫,他上哪去弄这么多炸药?这事很蹊跷。还有,他怎么知道你们的抓捕方案?你们行动组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闻言,不仅刘靖东沉痛无声,叶承平等人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位市领导的质问中带有两个重点:不仅行动组有人走漏了风声,还有人暗中给雷刚是供军火。
刘靖东对领导们说:“昨晚参与开会讨论的行动组成员,除了Z央巡视组的沈薇之外,加上我共总只有11个人。今天牺牲了5人,还剩6人。我代表那几个幸存者表个态,我们愿意接受组织的调查。”
“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叶承平沉重地说:“为了抓一个雷刚,今天出动了这么多警力,伤亡惨重。现在全国的眼睛都在盯着我们,如果我们连一个雷刚都抓不住,这将成为我们汉南省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
说着,叶承平又一次把目光转移到了陈长安身上:“平时你点子多,号称吕州的活阎王,我想听听你的抓捕策略。”
陈长安抬头瞧了瞧山上的火势。
分析道:“现在雷刚在山上,我们在山下,中间还隔着一片火海。东南面的山坡上虽然没火,但那边也可能埋有炸弹,地毯式围捕肯定不行。现在要么升级武力措施,隔空击毙雷刚。要不么围山断粮,等雷刚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