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毛家旺回去吃了顿午饭,下午继续来村口小卖部打牌。
等到下午五点多。
终于看到陈长安骑着辆二八大杠回来,后面还拖着三个大麻袋,装得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毛家旺立马起身笑喊:“陈书记,一天都见不到你人,这是上哪去了?”
“去了趟镇上。”
回话间,陈长安也下了自行车,很是礼貌。
这让毛家旺倍感舒坦。
见周围支棱着耳朵的观众也不少,毛家旺也不含糊了,当场切入主题:“我家养牛的补助款,是不是有了着落?”
“呦,你瞧我这脑子。”
陈长安猛拍脑门,故作遗憾地回了一句:“今天实在是太忙,把你这事给忘了,改天有空我再帮你问问。”
“忘了?”
顷刻间,毛家旺那脸色拉得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难看到了极点。
也尴尬到了极点。
他黑着副老脸把手中扑克牌往桌上一扔,背负着两手转身便走:“我也差点忘了,我还得回家喂牛!你们玩……”
“老支书这是怎么了?怎么说着说着就甩脸子走人?”目睹毛家旺走远,陈长安又揣起了一副懵逼的姿态。
一个牌友嘲笑道:“输不起呗,浪费我一把好牌。”
“老支书不玩,我玩。”
眼看大伙的兴致都挺高,陈长安干脆把自行车停一边,捡起毛家旺扔下的那副牌,接替他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陈,你别搭理毛家旺,帮他申个屁的补助款。”坐对面的老头说:“他家养牛,纯粹就是割社会主义羊毛。”
小卖部老板娘也兴致勃勃地插了一嘴:“村里有些人确实不要脸,上午拿到养殖补助金,下午就把畜牲给卖了,回回这么捣腾。”
听到这些群众声音,陈长安乐得眉开眼笑。
这村口小卖部不愧是全村的信息中心与文化中心,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各种内幕情报已经扑面而来。
陈长安拿着一把烂牌,跟大伙边打边聊。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天黑。
陈长安没算过自己到底输了多少钱,反正是输得很彻底。但收获也很多,村里的村风民俗与那些是是非非,基本上已经摸透。
晚上七点多回到村委会,把车上三个大麻袋卸下来。
麻袋里装着电饭煲与电磁炉、电水壶,锅碗瓢盆等餐饮用具。除此外还买了部数码相机,这年代的手机虽然也有拍照功能,但像素低。
韩思瑶突然走过来质问:“今天你在小卖部打了一下午扑克?”
“嗯。”
陈长安没空搭理她,今天晚饭还没吃,拿出电磁炉准备煮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