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老七的脖子虽然逃过了一劫,却不幸被砍到了左臂,鲜血一下子就把袖子染得通红。
“老旺!你太过分了,等着蹲大牢吧你!”
马主任丢下一句气话,匆匆搀着马老七回村委会找陈长安。
坐牢!
毛家旺听到这两个字时,仿佛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失魂落魄地愣在原地,手中镰刀也掉在地上。
后面那几个撑场面的毛姓族人,一个个也吓得脸色惨白。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谁也没有想到,毛家旺竟然会真的挥刀砍人。
村委会。
马主任一迈上台阶便急呼:“陈书记,马老七被砍伤了,流了好多血,你快帮忙看看……”
“扶他进来。”
陈长安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又转身回屋找药材。
幸好入了冬。
马老七穿了件老旧的军大衣。
在军大衣的保护下,毛家旺那一镰刀砍下来也没伤到骨头,只是造成皮肉上的伤害。
陈长安帮马老七敷上药草,随后将伤口包扎好。
马老七都气笑了:“那个老犟驴,简直就是个疯子。如果不是看他年纪一大把,我真想一脚踢死他……”
“别碰水,回去休息两天吧,”陈长安道。
马主任问:“陈书记,这事要不要报警?”
“马老七伤得也不重,我个人认为,还是别把事情闹大比较好。”
陈长安有两方面的考虑。
一方面,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不宜将事态升级。
另一方面,涧溪村在他的治理下如果发生了刑事案件,新来的那位镇长大人指不定会逮着这事大作文章,于己不利。
陈长安问马老七:“你自己觉得呢?”
“陈书记,这事我听你的。”
自从当上村里的民兵队长,荣耀加身,马老七不仅对陈长安心存感激,思想觉悟也提升了不少,把村里的维稳工作看得格外神圣。
马主任是想报警,趁机灭掉毛家旺的村霸气焰。
碍于陈长安和马老七都不计较,他也只好作罢。
他又问陈长安:“现在老支书跟只拦路虎一样拦在那里,施工队根本就没法开展工作,要不要改道?”
“改道,路就弯了,牵连太广。”
“如果不改道,那这路怎么修?老支书那人油盐不进,根本就做不通他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