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你叫袁亭山,一个月前才被离阳诏安吗。”
“并且一诏安你这样的人物,离阳便直接给出了从三品先锋将军的官职。”
吴长青一语点破天际。
让袁亭山神情一震,下意识的向后退出去几步。
一手摸向怀中的同时,另一只握有长刀的手掌,已经捏的骨节发白,时刻准备着拼命的打算。
他望着吴长青那好似看穿一切的平淡眸子。
有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甚至他怀中的那三幅画像,都不能带给他任何的安全感。
“你怎么会……”
袁亭山话都还没说完。
只觉得左侧的肩膀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疼得他瞬间冷汗淋漓,面目狰狞。
他下意识的向着左肩望去。
只见原本与他保持有一丈距离的那名神秘年轻人,竟是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
他半抬起的手掌之上,赫然抓着一条鲜血淋漓的手臂。
袁亭山一刹那间瞳孔紧缩,呼吸急促,好似有人掐住了他的命门一般。
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我帮你拿。”
白衣青年,犹如恶魔的低语,在他耳边响起。
他像是丢垃圾般,将那条手臂丢下了山间。
再探手伸向了袁亭山的胸口。
看着那索命的手掌一点点靠近自己的胸膛。
什么痛觉,恐惧,惊骇等一种感知,仿佛都要逃出胸腔一般。
他从未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般无能的死去。
“你……你……”
袁亭山想要说些什么,或许是想在生死大恐怖之间,突破自我,又或者是想交代几句遗言。
他挣扎的吐露出两个“你”字。
只是话没说完。
胸口便传来的一阵冰凉的触感,顿时让他如坠冰窖。
这下算是彻底无言开口。
只是当那名在他眼中犹如阎罗一般的年轻人,出人意料的仅是掏出那三幅画卷时。
在鬼门关外走了一圈的袁亭山。
竟是没有丝毫劫后余生般的庆幸,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