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里。
清早的时候,三个人熟门熟路地被押了进去。
甚至这三个家伙,居然很轻松的样子。
见到了牢头,还热情地打了招呼。
牢头脸青一块红一块,僵在原地,老半天才憋出一句:“来啦?”
朱勇道:“对呀,来啦。”
“今日牢饭想吃点啥?”
“老规矩,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三人轻车熟路地关进去。
丘松第一个倒下,开始掀起衣来露出自己的肚腩,开始拍打敲击肚皮。
朱勇和张軏躲在一边,低声商议:“不知大哥如何了,陛下心眼这么小,一定不会放过他。”
“是啊,这都过了这么多天了,陛下居然还不放过我们,这下惨了,大哥指不定在受什么折磨呢,可怜的大哥。”
二人沮丧着,闷闷不乐地蹲在囚笼的角落里。
到了正午。
突然有人开了锁。
牢头笑眯眯地道:“三位公子,这个……这个……该出去了。”
“出去?这才刚来,咋就出去了,你们懂不懂规矩啊。”
牢头笑容没了,顿时一副要哭的样子:“小的怎么不懂规矩,可这规矩,是人家定的啊。”
“哼!”丘松生气了:“我肚皮还没晒够。”
“三位小祖宗,赶紧的吧,外头还有人等着呢。”
好不容易的,牢头终于将三人送了出去。
而在这刑部大牢的外头,却有一个宦官在此驻足等候。
此人正是邓健。
朱勇是认得邓健的,眼中勐地一张,立即道:“邓公公,俺大哥如何了?”
邓健嬉皮笑脸地道:“你说承恩伯?噢,他好的很,陛下还给他准备了一门好亲事呢。魏国公之女……徐静怡……”
张軏和朱勇听了,眼睛都直了,不约而同地道:“呀,是漂亮的静怡妹子。”
只有丘松,不为所动,一脸的平澹无波。
邓健道:“奴婢就是奉了承恩伯的吩咐来,有一件事,交你们办。他说其他人,他都不放心,只有你们三个义薄云天,最是信得过。”
说罢,邓健从袖里取出一份舆图来:“你们照着这舆图,去寻一个人,这件事必须机密,任何人都不得说,你们三人只怕不够,可以借助家中的亲兵,不过也不必太多人,带十几人即可,此事关系重大,稍有差池,便是满盘皆输。”
朱勇眼前已经一亮,接过了舆图,一看:“这样远?”
邓健微笑。
张軏却是兴冲冲地道:“就是要远才好,在这南京城澹出鸟来了。”
只有丘松愣愣的继续不吭声。
“你告诉大哥,教他放一百个心,京城三凶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朱勇拍胸脯保证。
邓健又取出一个锦囊,继续交代:“这里头,还记着一些东西,只你们三人可以在路上看。”
朱勇接过,他很激动,居然还有锦囊,简直就是仪式感满满。
此时他彷佛即将远征的大将,脸上因为激动而充血,红彤彤的。
…………
此时的张安世,可谓是百无聊赖。
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