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当初吸收‘不死之力’时,完全别无二致。”
“先是虚弱到连意识都快集中不了,咬牙挺过去之后,脱胎换骨,达到常人所不能达之境界。”
“抱着个大活人,不带助跑地飞跃七、八间的距离这已经完全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了,大概也只有我们这样的‘不死人’,才能办到这样的事情。”
“可是!”吉久的声调一沉,“这不可能啊绪方一刀斋从哪得到的‘不死之力’?八百比丘尼可是在我们这儿。”
“谁知道那个绪方一刀斋是从哪得来的‘不死之力’呢。”丰臣信秀敲击太阳穴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些,“总之——目前可以确定,那个绪方一刀斋已经成功吸收了‘不死之力’。”
“我们真是大大低估了绪方一刀斋的能耐了啊”
“绪方一刀斋的事先放一旁吧。”
“现在来讲讲我伯公的事情吧。”
丰臣信秀此话的话音刚落,吉久的眼角便微微一跳。
“虽然说,在决定将小琳给抓来时,我就已经猜到了伯公和小琳的那些部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我没想到他们的行动竟然能这么迅速,这么快就找到了我军的本阵位于龙水寺。”
“看来,我不仅是小瞧了绪方一刀斋,也轻视了伯公他们的能耐呢”
“吉久,在和我伯公打过一场后,你个人认为——我伯公目前的战力如何?”
“平心而论木下源一简直就是个怪物。”吉久低垂着眼眸,缓缓道,“即使是已经吸收了‘不死之力’的我,也根本不是木下源一的对手,我完全被木下源一给压制住了。”
“不论是剑技之精妙,还是战斗经验之丰富,都让我觉得望尘莫及”
“我唯一能胜过木下源一的地方,就只有被‘不死之力’的身体素质了。”
“但我这唯一的优势,完全派不上用场。我击出的每一击攻击,不是被闪过,就是被木下源一以一种奇特的消力方式给格开。”
“而木下源一所击出的每一记攻击,角度都刁钻至极,基本都是奔着我难以防御的死角去,我即使脑袋反应了过来,身体也来不及做反应。”
“将你完全压制了吗那这样看来,即使是我,碰上了伯公,也不能太掉以轻心呢。”丰臣信秀缓缓抬起刚才一直被左手所撑着的脑袋,“我若是没有算错的话伯公他今年都已经65岁了吧这么大年纪了,竟还能有如此实力。呵,真想知道伯公他的全盛状态究竟有多少实力呢。”
“根据在围剿绪方中幸存的士兵们的汇报,伯公他现在应该是和绪方一刀斋汇合在一起了。”
“在围剿绪方一刀斋时,突然杀出来的那个手持双刀的老人,一定就是伯公了。”
“吉久,容我确认一下——你一直悉心培养的那个继承人,的确已经背叛我等了,对吧?”
“”吉久这次沉默了好久。
他将脑袋垂得低低的,像是要将整个脑袋塞进自己的胸膛里。
在沉默了好一会后,他才幽幽地说道:
“是的。能够确定初光已经背叛,并且她现在大概率已经落到了木下源一他们的手中。”
“那可真是麻烦了呢。”丰臣信秀淡淡道,“那个初光可知道不少我们的事情呢。”
“比如我和小琳现在大概率就正在高野山中”
话说到这时,丰臣信秀的目光变得凝重了些。
“那个初光现在搞不好已经将她所知的一切,都告诉给伯公、绪方一刀斋他们了。”
“丰臣大人,非常抱歉。”吉久的声音缓缓变得嘶哑,“是我用人不明,导致出了这么一个万恶的叛徒出来。我愿受任何的惩罚”
“惩罚什么的,肯定是要给你的。”丰臣信秀不假思索地道,“但不是现在。现在没那个慢慢给你下处罚的闲心与余裕。”
说罢,丰臣信秀缓缓从岩石上站起身。
“起来吧,吉久。随我来。”
这般说道后,丰臣信秀便一甩上身的羽织,大步走回刚才举办宴席的岩穴。
丰臣信秀和吉久一前一后地回到岩穴之中后,便见席内众人纷纷朝他们俩或者说是朝走在丰臣信秀后头的吉久投去惊愕的目光。
丰臣信秀离席了,谁还敢放肆吃喝,所以宴席的模样和丰臣信秀离开之前相比,几乎没有变化,众人身前的饭菜几乎都没有动过。
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丰臣信秀一个箭步回到了他刚才所坐的主座上,盘膝坐下,而吉久则顺势恭立在丰臣信秀的身侧。
“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