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主动走了过去,牵起了顾不晚的手。
“我又不是个气篓子,哪里来的那些气!
不过是觉得我现在的身份让太多人看见不好罢了。”
顾正则听后插了一句。
“没什么不好的。
现在漠北已经发丧了,你就是出现在众人面前,也可以说是人有相似。
再说了,你总不能一辈子隐姓埋名的过下去。”
卷耳淡笑道。
“我本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谈什么隐姓埋名呢?
我已经想好了,等过几日外祖他们到了,我就跟他们一起回西北。
在那里我依然是我自己,也没什么不好的。
哦,对了。
伯父你们还没说呢,为何我这次我外祖他们也会来长安?”
顾正则调整了一下呼吸。
“善之已经去接他们了。
等他们都到了长安,一起说吧!”
卷耳的雷达响了。
到底是什么事还能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着?
顾不晚看大家有些沉默,挽着卷耳的手臂撒娇。
“哎呀,既然父王说等他们到了再说就等等呗。
你先别管这些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我家,我儿子都出牙了还没见过他的姨母呢!”
卷耳看着花慕白,淡淡的拒绝。
“等有机会抱出来吧!
花府人多,我就不去打扰了。”
花慕白一下子就明白了卷耳的顾虑。
他同祁周行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许多年都不怎么对付。
现在虽说都是效忠皇上,可是平日在朝上也是极少说话的。
陆卷耳虽然是没能嫁给祁周行,但到底还是站在祁周行这边的。
她不来,大概是从心理上过不去吧!
顾不晚还要再劝,可顾谨之和顾衍之已经看出了卷耳的为难,赶紧岔开了话题。
七月初三,文家人同顾善之一起到达了长安。
李氏年岁大了,路上因着水土不服休息了好些日子。
到达长安时,下马车的腿竟然都是软的
卷耳激动的走上前握住文牧和李氏的双手,她明显能感觉出他们二人在颤抖。
文星野在一旁只是看着他们笑,一时竟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因着挨着祁府的宅子太小了,卷耳只好暂时先将他们安置在了陆府。
外祖家前来奔丧,倒也说的过去。
大家都坐定后,李氏才抱着卷耳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