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战念北没有犹豫,说的十分肯定。
“什么时候走?”战念北问道。
商予回答:“明天。”
战念北说:“给我一天时间申请航线,后天,后天我送你走。”
商予道:“我自己走,不要你送。”
战念北无奈:“你自己走,但是我的商务机送你,总可以吧?”
商予没说话。
战念北调整了坐姿,在商予对面坐下。薄唇开启:“两个问题,我先说第一个,关于小孩。秦教授是脑科领域的权威,当年我们一共救治了13个脑癌晚期的孩子,被称为【小孩】计划,救治中心设在新加坡。可是13个孩子里面,只成功救活了一个,但也仅仅延续了2年的生命,那孩子两年前去世了,去世的时候4岁。这就是秦迎说的小孩。她不是这项计划的参与者,但作为秦教授的女儿,她见证了这项计划。还帮忙照顾过这些孩子。这项计划在磐融的档案里,系统上都有,你有权限,随时可以去查。”
战念北说的不疾不徐,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每说一句他都会观察商予的表情,然后再说下一句,他要确定她在听,更重要的是,相信他。
商予的情绪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但依然在哭,时不时眼泪流出来,战念北抬手帮她去擦,也没先前那样抗拒。
见她不说话,战念北继续说:“第二个问题,我去新加坡,是和秦迎在一起,可是我不是为了她去新加坡。秦昌邺教授胰腺癌晚期,最后一次去,是待到他葬礼结束。他在脑学科领域几十年的贡献,如果没有他,也没有磐融脑康复药品研发的成功,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送他一程。但是我保证,在那期间,我没有和秦迎单独待在一起,没有碰她,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更没有对不起你。请你相信我。”
最后五个字,战念北说的异常诚恳。而且,他很有耐心,不急着等商予回答他什么。他也能想到,不光是那条微博,秦迎一定是电话里还说了什么。
而商予听到这里,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攥着的手逐渐放松,交缠在一起,自顾自低头抠着手指。
战念北生气,但却不是因为商予,而秦迎,已经不值得他生气。他是在气自己没有把这些事情摆平。
他轻轻拉住商予正抠着食指的双手,柔声问:“秦迎电话里怎么跟你说的?”
商予没有抬头,小声说道:“她说让我问你,每次去新加坡都是和谁在一起。”
战念北倒吸一口冷气,眸子里的神情更加阴沉。他很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去找秦迎,当面锣对面鼓的给她一个警告,后悔最初还以为分手后可以做朋友,再后来,朋友不能做,那就不见面。可依然躲不过。
喉咙发紧,口中干涩,他吞了吞口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了一下。战念北抬手,把商予抱过来,抱到自己怀中安抚着,哄着。
他怎么忍心她身体受伤以后,心上也跟着伤了,怎么能看她哭。想到杜家和华家,再想到秦迎,战念北的眼神中折射着冰冷的寒意。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直没有说话。战念北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商予的脊背,直到她完全停止哭泣,呼吸平稳,他起伏的胸口也跟着渐渐平息。
然后,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小朋友,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
商予在他怀中轻轻点头,回了一个鼻音“嗯。”
他呼吸吐纳的热气扑到商予的耳边,痒痒的一阵酥麻,只听他字字清晰地说道:“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
商予突然从他怀中抬头,身体不自觉地往外退了一点,定定地看着他,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停顿了几秒,开口说道:“你可不像是没有经验的样子。”
战念北成功被她气笑:“有没有可能,你男朋友天生悟性高,又很会照顾你的感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