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不少人的眼神在夜色和酒精的作用下不停往她身上和脸上转。
她练舞习惯把头发全部梳起,露出皎洁光滑的额头,脸上的皮肤由于方才出汗相当莹白透亮,衣服虽然普通,但为了看肢体动作特意穿了修身显身材的,这样的喻姝行走在烧烤店中,宛若一朵清荷在泥潭里摇曳。
很快有人被撺掇着过来搭讪,所幸保镖给力,甭管是否不怀好意,统统礼貌婉拒。
薛程那桌竟也有人吹了记口哨。
“这是华子哥的秘书?”薛慕童用最后仅剩的一丝清明认出了喻姝。
程善北听这声华子哥就想笑,不由得先摸出手机,才慢悠悠点头示意。
吹口哨的哥们脑子也清醒了点,拍了拍自己:“真是喝多了。”
“喝多个屁,你就是色欲熏心罢了!”
“哟不对啊,程哥,这秘书不是上过电视,打官司的那个?”有人发现猫腻。
一说官司,大家都有了点印象。本来就都是圈子里的人,谁还没听说过这桩灵异的事。
郁拾华这座枯井干涸了二十来年,骤然看上了个女员工就够惊掉人下巴了,偏偏还处了整整三年。
而喻姝做了三年地下宠妃,说走就走本就魄力非凡,闹到法院更是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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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般人呐——”有人嘀咕了句。
“嘿,咱华子哥看得上的,肯定非同凡响。”
“官司了断了?”是刚才吹流氓哨的人。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程善北眼底微红,瞟了眼问话的人:“你那点流氓心思还是收一收。”
某人还魂牵梦萦呢。
“这不是对簿公堂了?”有人啧了声。
“唉你不也是情场老手了,这都不懂?”薛慕童搭上这人的肩,一副说教口吻,“有爱才有恨,像华子哥那种眼高于顶,话都不多一句的性子,打官司那是爱、的、体、现。”
可能是最后四个字过于响亮,过于富有情感,程善北居然注意到喻姝迈出大门的步子略有停滞。
哦豁,看来全听见了。
遥遥一看,温禾正搂着她说话,要多亲昵有多亲昵。难怪人能住进明府小区,真是有一手啊——
看来下个月温老佛爷的寿宴,好戏纷呈修罗场啊。
意识到这件事的不光有爱看热闹的程善北,喻姝对此同样警惕万分。
“我那天是不是要去给你外婆问好?”这一日跳舞中场休息间,喻姝问了个理所应当的问题。
“出于礼貌肯定得去啊。”温禾歪着脑袋反问她,“是怕遇到熟人?这么担心碰上狗老板?”
她指着一排架子上的表演服,坏笑道:“从肩露到腿哦。”
喻姝总共有五个项目,一场古典舞,两个流行舞,一出芭蕾还有戏剧。
“得了吧,古典舞和唱戏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
“那天就别出摊了吧,还是说上午场你要做?”
喻姝没什么纠结:“就做个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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