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回来不久的郁诗诗听着薛慕童绘声绘色的叙述,相当赞同司仪的眼光。
“我在附近开了家水咖,一起去玩玩?”薛慕童随口建议。
奚燕被这句话中的关键词吸引地竖了耳朵,等郁诗诗问她要不要一起时不免犹疑道:“是靠近民大的那家水咖吗?”
薛慕童立马点头:“你去过吗?我可是那里的老板,以后可以给你打八折。”
奚燕心动,对她而言,即便不能出现在他面前,但能感受下他常去的地方也是好的,聊胜于无。
“拜托你了。”
卫杉不错眼地盯着喻姝,从包厢到这里,他总觉得她浑身古怪,尤其她方才半坐在地,斜靠秋千的表情姿态……
“我们去露台走走吧。”他有些紧张地向结束拍照的喻姝发出邀请。
喻姝走了几步,差点被花丛间的灯带绊倒,等站稳身子,腰间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抚上,热意透过布料直直触抵灵魂。
“你干什么?!”卫杉顾不上别的,一把抓住喻姝的手腕。
如此情形,宛如二男争一女。
郁拾华面沉如水,扶住喻姝腰间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施加了更为霸道的力量,惹得喻姝口中发出细碎的嘤咛。
“你弄疼她了。”卫杉怒视着他。
“她会说话,不需要你替她说。”郁拾华低眸看向她两颊泛起的红潮,旷日许久的暗火在心间被点燃,灼热而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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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姝只在小说里看到过这种药的厉害,不曾想作用在自己身上,是如此令人躁郁动情,炙可燎原。
她眼睑低垂,不让其中的靡色泄露出来,语气中含着一丝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惊颤:“我人不太舒服,去楼下的房间休息会。”
服务员也适时送来房卡。
“劳烦你带路吧。”喻姝挣开男人并不用力的臂膀,用尽毕生的功力维持着自己沉稳端正的步伐,随着侍应生去了电梯间。
背影看去,无一点异样。
“既然都胜了诉,那两千万我替她赔了。”卫杉见喻姝走远,说话再无顾忌。
郁拾华先发了信息给裘净,后掀起眼皮,可有可无地看了卫杉两眼,口吻清淡漠然:“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替她还?”
“她未来的男朋友,甚至可以是老公。”卫杉信誓旦旦,脸上写满自信。
郁拾华神色如常,无半分动摇,陈述事实:“我记得席间,她不曾与你有任何互动。”
“我从中学就认识她了,亏得她还编造自己整容微调……”卫杉语调得意,预备给前情敌来一记绝杀,“等她休息好,我在露台边安排了惊喜,我打算直接求婚。”
求婚?
郁拾华眉心拢起。
“你不能吧。她今年虚岁三十,肯定渴望婚姻家庭,先婚后爱也蛮好的。”卫杉计划圆满,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郁拾华。
最初的怔忡并不能扰乱郁拾华从来强大的心智,男人俊美如神邸的脸上蔓延开一缕未曾有过的迷惘。
她不顾一切地想辞职,背上千万巨债难道是为了去嫁人?……
嫁给像卫杉这种不事生产的米虫二世祖?
沉冷的阴翳慢慢从男人的眼底爬上来,他敛了昔日的淡漠从容,冷若冰霜的脸看向前方,嘴角溢出一抹近乎残忍的笑。
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