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总算在挂断前找到了被她放到茶几上的手机。
“是在看衣服吗?这么久才接。”男人心情不错,语调上扬。
喻姝收住四溢的情绪,似是被他轻快的口吻所传染,唇角带笑:“都很漂亮。”也很昂贵。
“那条银灰带紫的睡裙……看见没?”郁拾华指点着她。
喻姝起身拉开家居服为主的衣橱,一眼注意到了最边上的银紫色睡裙。
她脸蹭地红了。
是在情趣和常规间暧昧不已的样式,说它大胆新潮,裙子毕竟是完整的,说它普普通通,又在腰间透着点不正经的味道。
郁拾华悠然而笑:“我还有十分钟到,你洗好澡了没?”
“好。我马上去。”喻姝唯有应承,小心地拎出了这个裙子。
“记得穿。”
说完便断了电话,绝不拖泥带水。
喻姝顾不得起起伏伏的心绪,满腹心事地拿好衣物进了浴室。
淋浴室的玻璃很快被水汽糊成一面白墙,恒温花洒出水舒缓,落在皮肤上唯有被抚慰的热意和满满的松弛感,轻而易举地将一整日的风尘和倦意洗去。
她心神渐渐松散,连带着视线也迷离起来。
因此丝毫没留心到浴室外房门被打开的声响。
等她意识到有人进来时,赤身的男人已大步跨进浴室,近在咫尺。水雾迷蒙,又有玻璃阻隔,却不妨碍俩人坦诚相见,分毫毕现。
眸中被欲望盈满的男人长臂一展,有力地环住她细腻柔滑的腰身,两只手则游走在她的敏感之处,贪婪而渴望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清香和美好。
又是一场荒唐。
次日醒来,喻姝缓了好久才发现,原来阵地从她的浴室转移到了他的卧室大床,她感受了会四肢的能动性,轻轻翻身下了床。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就此结束。
喻姝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只见浴室已恢复如初,物品摆放有序,昨夜摔碎的杯垫换了个新的大理石纹,她愣了一下开始梳头洗脸。
橱柜中的职业装很多,几乎每一套都配了长裤或一步裙。
她随意挑了身中规中矩的黑白条纹套装,确认尺码无疑后,一气呵成地剪下吊牌,穿着妥当。
郁拾华特意交代过的,衣服要尽可能地穿,一个月里不许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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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下个月……
昨天那女佣的意思是,品牌方会上门来换,并根据她的喜好做出调整和建议。
论无所不能的金钱和资本。
喻姝选了双不高不低的漆面黑鞋,对镜戴上一副配在套装衣架上的珍珠耳环,她没来得及仔细甄选,拿了个永远不会错的黑包,正好七点十分。
约了高醒言七点半在九章别墅的正门见。
她轻轻合上房门,生怕惊动旁边屋内的郁拾华,猫着身子下了楼。
九章的富人们多还在梦乡,偶有晨跑而过的中年男女。
郁郁葱葱的小树林边,高醒言似乎低头逗着两只小猫,喻姝眯着眼看他扣出了自己面包中的肉肠,毫不吝啬地递给一只橘黄色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