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闷雷从远处传进里屋,但并没有下雨,仿佛晴天霹雳一般。
秦亮刚刚解开诸葛氏的衣带、拉开她的衣襟,他只看了一眼,便听到了门外的雷声。刹那间他身上好像打了个激灵,午宴时喝的酒仿佛一下子醒了大半。
他急忙轻轻捧住诸葛氏的脸,凑近细看了一眼,其实不用看,因为她的身子便不太一样。秦亮沉声问道:“卿是诸葛淑?”
诸葛淑满脸通荭,紧闭的双目立刻睁开了,她急忙坐了起来,慌慌张张地双手拉拢衣襟,蜷缩到角落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亮见状,心里有了十分的确定。
他瞪圆双眼,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此时才后知后觉,很快想起了今天在王家宅邸、情况便有点奇怪,刚才诸葛淑的神态和反应也很异样。
诸葛淑的姐姐根本没有主动邀约秦亮,所以表现得很正常,秦亮暗中向她投去目光时、她也没有发觉。诸葛氏虽然与秦亮亲近过,但至少她自己认为、她是被胁迫的,没有那么纠结。
而且诸葛氏说话比较大方,已经与秦亮有过肌肤之亲,刚才不太可能表现得那么紧张、肩膀没轻轻一碰便浑身发顫。
只不过秦亮做梦都没想到、一向矜持害羞的外姑竟然会这么干!事先他心里已认为是诸葛氏的邀约,先入为主的想法在心里很牢靠,只要不是太明显的情况,他也想不到诸葛淑身上去。
短暂的惊诧之后,秦亮心里又有些庆幸。幸好两个月前他与诸葛氏亲近时,他看得很仔细,不然刚才稀里糊涂地干错了事,那麻烦就太大了。
这种事万一被王广知道,必定会激化两家的矛盾,局面会变得复杂而不可收拾。
秦亮松了口气,再看诸葛淑时,见她双臂抱在胸前,模样好像被自己强迫了似的,仿佛秦亮竟变成了那个坏人?他想生气,竟气不起来。大概这便是男女有别,一个十几岁的漂亮女郎献身,他实在没法发火。
而且秦亮还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快意。但理智尚存,战胜了心中稀奇古怪的恶魔。
诸葛淑顫声道:“仲明很厌恶我罢?”
秦亮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还不太了解外姑。”
他说的是实话,之前真没想到诸葛淑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越是内敛的人,内心想法好像越多,更可能干出奇怪的事来。这么一想,诸葛淑似乎就是这样的人。何况她是大族出身,即便不善交际,恐怕性情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妇人那般、真的那么胆怯怕事。
诸葛淑听到这里,似乎稍微冷静了一些,转头看向秦亮:“真的吗?”
秦亮可不想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仇人来,便安抚道:“当然是真的,但我不能对外姑那样做,太难善后了。”
诸葛淑沉默了一会,荭着脸轻声道:“我与姐长得很像,以为仲明喝醉了,分不出来。”
秦亮尴尬道:“脸确实长得像。”诸葛淑的目光躲闪,双手都抱在胸襟上,说道:“仲明若没认出人,我以后也不会告诉卿,更不会纠缠。”
她如同倾述一样的语气,渐渐地有些哽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公渊嫌弃我,只是拿我当联姻的人,从来不碰我。后来王家所有人都冷眼相对,只有仲明对我微笑,好言与我说话。”
她擦了一把眼泪,接着说道:“几年前我就听说过仲明的事。后来在寿春第一次见到仲明,我心里就念着卿,只是卿不知道。”
秦亮从来没听到诸葛淑说过这么多话,只得耐心听着。
诸葛淑如泣如诉的话,让秦亮恍若回到了往昔,在寿春时,她当着王广令君等人的面、叫出了秦亮的外号儒虎。当初秦亮与其他人一样,都没太在意,只是以为诸葛淑不善交际,在陌生人面前紧张。如今回想起来,诸葛淑的紧张好像是另有原因。
秦亮叹了口气,却不知说什么好。
他想晓之以理、劝一下诸葛淑,十几岁时的那点心动不可靠。但那么说会显得老气横秋,而且没什么用。
而且秦亮自己也有点困惑,前世他没什么资源的时候,女人要他负责、供养。如今有钱有势,诸葛淑竟然说什么都不要,而且还不在意、秦亮以为她是别人,那不是白献身了?
诸葛淑匀称白嫰的脸上泪眼婆娑,一副梨花带雨可怜楚楚的模样,抽泣道:“仲明以后是否也会冷眼对我,避而不见?”
秦亮不答,只是靠近了诸葛淑身边,以动作表示不嫌弃。他伸出手想握住她的纤手,给予更多的安慰,但想到是肢体接触,又有点犹豫。
诸葛淑见状,忽然主动握住了秦亮的手,然后扑到了秦亮的怀里,未系衣带的衣襟也顿时敞开了。秦亮深吸了口气,并未推开她,还轻轻把手放到了诸葛淑的后腰上。十几岁女郎的皮肤确实很光猾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