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在。”周王在内侍的搀扶下,跪了下去,顾谏和顾谨也都跪了下去。
“你们兄弟几个,都是朕的孩子,朕这些年操劳政务,自问对你们关心不够,你们可曾对朕有过怨怼?”天佑帝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儿子问道。
“儿臣不敢。”顾谨三人齐声说道。
“是啊,不敢,也对,怎么会没有怨怼呢,朕这辈子,除了受好了祖宗流下来的江山以外,没有做过一次正确的事情,这立后的事情,你们也别怪朕,是朕愧对瑾贵妃,至于你们的母妃,等朕百年之后,便把她们接到你们的封地里面去,这些年在宫里,她们也怪委屈的。”天佑帝顿了顿,又说道,“既然立了皇后,那顾谨也是嫡子了,训儿,朕问你,若是我立顾谨为太子,你可曾心中有怨?”
周王急忙往前挪了一点,“回禀父皇,若是以前,儿臣必定心有不满,可是,这次平叛,全靠七弟,还有,儿臣的腿是废了,咱们东原,不可能有一个残疾的帝王的,若是父皇信得过儿臣,儿臣愿意带着母妃回封地,以后,无召不会进京。”周王言辞诚恳,他是真的对皇位无望了,经历了变故之后,周王也看开了,要皇位有什么用,留着看着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吗?
“好,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不是父皇不把江山交给你,只是,你说朕的第一个儿子,今年得有四十岁了,再多几年,便没有精力了,现在东原周边,各国窥伺,怕是以后有一场硬仗要打,你不合适了。”
“谏儿,这么多年,朕故意忽视你,朕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这皇宫里面,没有母妃,没有外家,要想活下来十分困难,别怪罪父皇忽视你,父皇这是在帮你。”天佑帝对着顾谏说道。
“父皇,儿臣都知道,您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顾谏急忙说道。
“不了,今天不说,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天佑帝喝了口参茶,“瑾儿,朕若是立你做太子,你能否担起重任?朕知道你内心说怨恨朕的,只是,你母妃的事情,当年朕也无能为力,若是她不死,也是落得千夫所指,连累你也抬不起头,这些年,朕总想梦到你母妃,可是,她也是怨恨朕的,从来没有在梦里看过我一眼,这临了了,朕做的这两件事,就做是补偿她的,也不枉她爱朕一场。”
天佑帝说完,对着高公公说到,“着礼部拟旨,册封睿王顾谨为太子,代朕监国,康王为护国将军,镇守西北,周王,靖王驻守封地,无召不得进京,八皇子顾讳为庆王,成年之后,驻守封地,无召不得进京。”
天佑帝说完,躺了下去,“都出去吧,朕要自己躺一会,告诉太后,别来看朕了,让她好好保重身体,儿子不孝了。”
顾谨三人应声退下,走到殿外,文武百官都在等着拜见太子,顾谨走出去,以周王为代表,乌压压地跪了一地,“微臣拜见太子,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顾谨面色严肃地说道,“孤承蒙父皇恩典,得以承继祖宗基业,现在父皇身体抱恙,便由孤暂时监国,众卿家若是无事,便先行退下吧。”顾谨挥了挥手,便朝着太极殿走去,既然是太子了,便要开履行职责了。
虞希宁刚走到太和殿,便听到了天佑帝立太子的圣旨,虞希宁当时脑子有些混乱,跟随着众人跪了下去,乍一听到顾谨被立位太子的消息,虞希宁脑袋里炸开了锅,这么简单就尘埃落定了?
虞希宁觉得有些不太真实,直到周王妃和康王妃来和她道喜,虞希宁才真的相信了,顾谨已经被立位太子的是事了。
顾谨进了太极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了军队去南疆边境守着,若是南疆皇帝再不把靖王交出来,便即刻发兵南疆,讨回靖王。
不过,南疆皇帝压根儿就不知道靖王在哪儿,扣押靖王说梵歌擅自所为,梵歌只和南疆皇帝说过,等她从东原回来,南疆便会得到东原边境的五座城池,只有南疆皇帝不插手梵歌和顾诫之间的事情就好。
南疆皇帝是个怕老婆的,对南疆王后言听计从,对梵歌也百般依顺,所以,什么都没有过问,任凭梵歌折腾。
可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东原扣下了,南疆皇帝这才着了急,和王后商量着该怎么办,南疆王后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还颇有心机和手腕,还有南疆皇帝不知道的是,南疆王后还修习得一手好的蛊术,而且都是蛊术里面的恶毒禁术。
自从梵歌被抓的那日起,南疆王后便离开了南疆,朝着东原来了。
那人的蓝色小鸟,便是南疆王后用来探听消息的,有专门的人来读懂鸟语。
这天夜里,在顾谨刚成为太子,天佑帝要咽气的时候,梵歌被人给劫走了。
这可是一件大事,看守的人全部被毒死了,直到第二天换岗的人去了,才发现了梵歌被杰奏了。
顾谨大怒,派顾谏带着御林军把密室给围了起来,让仵作验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毒,可以毒死一屋子的人,还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面把人给劫走了。
虞希宁也得到了消息,本来,虞希宁在和梵音在太医院的藏书库里面寻找关于蛊毒的记载,若不是顾谨匆忙的调派太医,虞希宁还没有那么快知道。
“梵歌跑了?”虞希宁和梵音说道,“她怎么跑的掉的?难不成有人接应他?”
“不应该呀,这密室看守森严,而且,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梵歌身上的伤,怎么不能让御林军发现呢?”梵音也是很纳闷。
“咱们去看看吧,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虞希宁说完,放下手里的书,拽着梵音去了密室。
“太子妃,”顾谏给虞希宁请安。
“太子殿下在里面吗?”虞希宁问道。
“正在和吏部尚书还有太医院院首分析作案手段。”顾谏说道。
“你们有什么进进展了?”虞希宁推门进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