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湿了,后颈处的发丝都被粘在皮肤上,很难受,嘴巴里干得厉害。 身旁的床面突然陷了下去,一只温热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额头,不一会儿额上就有了毛巾的柔软触感,替她擦去汗水,帮她佛开黏在脸上的湿发,片刻过后,她被从床上抱起半个身子,唇边触碰到温
热的水,她下意识的张嘴去喝,有些急促,被呛得咳嗽起来。
江书墨赶紧放下水杯,当他横在她背后的手准备收回去时,白晚突然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嘴巴里迷迷糊糊的喊着:“不要走……”
昏昏沉沉的意识里闪过很多过去的画面,她低声喃语,眼角划过一滴滚烫的泪,又快速的淹没在发丝间。
自己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和失望,当初的江书墨是不是也一样,或者更甚……
白晚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还没有亮,到处灰蒙蒙的一片,卧室里亮着一盏落地灯。 焕散的视线渐渐聚焦,她身处一个布局简高雅的卧室里,都是她喜欢的配色和装潢,身下的柔软让她知道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她稍微动了动,发现身边居然还躺了一个人,一直骨骼线头俊
美的大手正揽着她,而她正靠在一个随着呼气高低起伏的胸膛上。
稍稍惊愕过后,她立马察觉到这熟悉的气息来自何人。
白晚轻轻抬头,入目的果然是江书墨五官精致又立体的脸庞,他睡着了,闭着眼睛,下巴上还有着新冒出来的青色胡渣。
就是这个人,让她欢喜,让她心伤,却又让她无比安心,是他,昨晚把她从拘留所里抱了出来。
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是快要窒息的溺水者,突然抓到了一块浮木,黑暗的荒野里突然亮起一盏灯。
白晚盯着他,不知看了多久,眼泪突然毫无征兆的掉了出来。
她怕惊醒了熟睡的人,极其小心的退出他的怀里,掀开被子下床,拿过床边的大衣就出了卧室。
几乎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床上本该熟睡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你被视为“亲人”的那个人亲手推向万丈深渊,那回事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白晚静静的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仰头看着远处的天际,一轮艳丽的红日正冉冉升起。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本该是生机勃勃和充满希望的时刻,她却压制不知内心的悲怆、空洞和自责。
“妈妈?!”一声脆生生的童音在身后响起。
白晚急忙擦掉脸上的泪痕,回过身就看到江小白只穿着保暖内衣还光着脚丫站在走廊的地板上,正瞪大眼看着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江小白已经冲过来抱住了她的大腿,“妈妈是个小骗子,昨晚说好很快就回来的,说好给我带蛋挞的,怎么可以爽约了?”
白晚摸了摸他的头,刚张开嘴巴,那边主卧的门就打开了,她抬头,江书墨已经站在了门口。
他已经洗漱过了,换了一身干净的居家服,目光直直的落在江小白的身上:“回房间把衣服和鞋子穿好。” 江小白见他板着脸盯着自己,而且昨天也确实是自己答应他会听话的,虽然心里憋屈,但还是乖乖放开了白晚,然后一步一回头的进了房间,刚进门后又弹出小脑袋跟白晚交代:“妈妈,等我一下下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