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十二星君实力第一,辰龙就这么不争气的挂了?
“撕啦!”
绿鼠、鬼虎、狂马、亥猪、银猴、梦兔的心,在刹那间,一齐崩碎。
连辟谷巅峰的大哥都不顶用,在这疤痕少年面前,他们算个屁啊!
他们不能想象,不能思考,不能呼吸,那进行一半的围击如失去控制的木偶,麻木无神,徒劳挣扎,毫无意义的递进。
赵昀人在半空,遭逢四面杀劫,却优有余裕,难得的点评了一句。
“太弱!竟是高估了这群杂碎!”
赵昀轻轻一瞥,便已窥破诸人破绽,在刀剑叉戟的缝隙中翩然而动,矫若惊龙,潇洒若神。
他的头稍稍左偏,避过狂马的三角叉,身体随而左倾,错开银猴的御神鞭,脚尖在亥猪的狂风耙上轻踩,轻易离开梦兔的多情索,更借由反踏之力,如玉华一鹤,冲天而起。
李洁洁嘟囔了一句:“身法倒有点小帅,可惜脸实在太丑,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差评差评。”
绿鼠脑袋最是活络:“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贼眉挑动,便欲转身逃跑。
鬼虎与辰龙关系颇好,怒发冲冠,不计生死,只想替老大讨回血债,断头刀上黑气凝,狂霸向天,封住赵昀落脚之处。
银猴实力早被酒色掏空,这时四肢瘫软,脖颈那一坨血浆如一只肥大的毒虫,缓缓爬入后背,冰凉一片:“死了死了,我这次死定了!”
梦兔心口一个劲的狂跳,眼神迷茫无助,向相好亥猪求计问策:“怎么办啊怎么办?”
亥猪大骂一声:“笨娘们,当然是跑啊,你想等死啊?”想要撒腿狂奔,突感气机被锁,头顶上凛然杀意临身,颓然叹道:“跑个屁,等死吧!”
梦兔脑子已经眩晕,却反以为亥猪失心疯了,全无主见,问道:“你,你什么意思嘛?”
话声犹在空中,冷然一声长吟已落入心间。
“黄河之水天上来!”
九天之上,赵昀御风驱云,心念合一,威斗神剑傲世再现锋芒,“嗖嗖嗖”连画六道寒线,无分先后,瞬时而发,勾联六人性命。
既无真气在体,那便以身为剑,以意化气,创出至极浩威的天上来变招:“六雪并出!”
威斗神剑上至纯阴息如催命死符,霎时横贯六大星君之体。
“好,好锋利的剑!”
逃命之念,报仇之志,惶恐之心,无助之灵,全化为不可想象的惊叹。
然后,无血无痛,六大星君星君即时死去,不差分毫。
赵昀缓缓落地,神剑入鞘,波澜不惊。
他凝目注视另一边的钱江战况,见大哥已不落下风,这才放下心来:“大哥虽只有胎息修为,但一招一式,颇具大将之风,并非他自己所说的根骨奇差。只是天元宗心法似并不能发挥他的潜能,我正好借机观察他步伐掌势,才可想出有效改进的方法。”
那趾高气扬跟随十二星君前来数百铁卫早是心寒胆裂,见赵昀只顾盯着钱江、蝮蛇二人,似乎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个个向天哀求:“老天啊,请让这煞星把我们当屁放了吧!”屁滚尿流的夺门而出,哗啦啦铁甲之声不绝。
李洁洁绿衣无风而动,缓缓走到赵昀身后,“砰”的一个响指又砸到了赵昀脑勺之上。
“哎呀!”赵昀正全心思索钱江招式,混忘了提防这娇蛮魔女,顿时吃痛不已,怒目而视:“你又想做什么?”
“瞪什么瞪!又不是第一次见本美人的天仙玉貌。”李洁洁似乎很享受赵昀的敢怒敢言,咯咯而笑:“我说丑家伙,你没见那么多人都跑了吗?你还傻乎乎在这里看戏。真是笨的可以呢。”
赵昀哀叹一声:“我只求你不要再弹我后脑勺行不行,你不知道很痛吗?”他天不怕地不怕,却真的有点害怕李洁洁这一个千娇百媚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了。
他实在想大声反问:“你无声无息的来到我的身后,我的气机感应之能竟全被锁断,足见你修为远胜于我,为什么还要我保护?为什么老要我弹我后脑勺!”
冲动如潮,但他终于忍口不言。不管如何,既然承诺了,那就要践行的。
李洁洁嘴角含春,毫不掩饰的大笑着:“我不知道痛不痛,我只知道很好玩呀。”然后她又伸手虚弹,吓得赵昀连忙闪身而避:“还不说放走那群杂兵的理由吗?看来你还想吃栗子哦。”
赵昀后退两步,庄整脸色,道:“李洁洁,我劝你不要,咳咳,咳咳,那什么,没有这群杂兵报信,便杀上国师府去,也是无趣的很。希望云峰老贼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李洁洁鄙夷一笑:“就你这没有真气的丑家伙,还胡吹海螺,真能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啊。话说,就算贴满金条,你那骇人听闻的疤痕还是遮掩不住啊,哼,丑死了。”
赵昀心中连连哀叹:“魔女,魔女。我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冷峻形象,全他蚂给你毁了。”
他收拾心情,一边小心李洁洁再犯,一边再看场中战局。却见战局倏变,钱江竟是身体颤动,口中哇的喷出鲜血,不由忧心起来:“再观察片刻,若大哥真有危险,我也只能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