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占笑得玩世不恭,“打是亲,骂是爱,你骂我,说明心里还有我。”
“没了,早就没了。从前觉得你好玩,现在觉得你很油腻。”
“是想你的油。”
沈鸢挂断电话。
本来伤心难过得胃疼,被周占这么一油,油得恶心想吐。
原来不是所有的破镜都能重圆。
回不去了。
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在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的那一刻,他们的感情就变了味。
元峻接了杯温水递给沈鸢,问:“烦他?”
沈鸢点点头。
“真烦?”
沈鸢回:“是真烦,不是矫情,也不是装模作样,欲擒故纵。我宁愿找上官岱,都不愿找他,你看我有多烦他?”
元峻跟她接触不多,看不透她的心思。
女人善变,太难猜。
元峻走出卧室,来到隔壁书房,拨通周占的号码,说:“周总,以后不要联系沈姨了。”
周占一愣,“为什么?”
“她说烦你。”
周占讪笑一声,意味深长道:“阿峻,你还是太年轻,太不了解女人。女人喜欢口是心非,她越是说不在意我,越说明她心里还有我。她怨我当年选择父亲给找的结婚对象,放弃她。她恨着我呢,女人爱谁,才会恨谁。不爱,恨都不会恨。”
元峻对情爱的确不擅长,听他这么说觉得貌似有几分道理,便说:“那你把握好分寸,别让沈姨烦。”
“好嘞!我现在买花,去约她。”
没多久,梳洗一新的周占抱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来到了秦漠耕家。
走进卧室。
他把手中玫瑰朝沈鸢面前一塞,说:“老鹰,给你玫瑰,你年轻时最喜欢的进口红玫瑰。走,我带你出去吃烤肉,去海边兜风,陪你好好散散心。”
沈鸢扫一眼那玫瑰。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她不觉得周占还爱自己,不过是觉得顾元已经联姻,想沾元家的光罢了。
她冷冷扫一眼周占,接着摸起手机拨通顾北弦的手机号,说:“弦哥,你之前说萧逸妻子前几年车祸去世了,还单着,要把他介绍给我。他现在还单着吗?”
顾北弦道:“单身。”
“把他介绍给我吧。”
顾北弦微微一诧,“怎么突然想开了?”
沈鸢哽咽道:“我爸让我结婚,这是他的遗愿,唯一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