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牧风和一众囚犯在监狱的食堂里吃饭。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地吃着东西,目光却落在了远处的电视屏幕上。彼时,电视中正好在播放秦郁宁和何楚清的那条绯闻。沈牧风注意到,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顿住,黑眸深不见底,面色晦暗不明。彼时,电视画面中,何楚清的手正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秦郁宁则仰起头,冲他微笑额,看起来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望着两人的互动,沈牧风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醋意渐生。“诶,你们看前几天的新闻了没?这个女人好像是刚刚当上的总裁!”一个囚犯开始小声议论道,面上带着一丝兴奋。“有点厉害啊!就一个女人,居然能管这么大个公司!”另一个囚犯连忙凑了过来,忍不住感慨道。“切,这你们也信?!啧,你看她这个脸、这个胸,也不知道跟过多少个男人了!依我看啊,她就是靠卖·身换取利益!说什么女强人?那都是唬人的!”这时,狱中的一个色鬼用筷子指着电视屏幕上的秦郁宁,评头论足道。说着,他还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想象着女人光裸着身子的模样,不禁有些意动。“真的假的?虎哥,我看这女人长得还挺正经的,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其他囚犯有些不相信,惊讶地回道。被称作“虎哥”的那个色鬼则是摇了摇头,一副“他太天真”的表情,然后又笑着道:“你不知道,越是这种长得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呀,就越是……啊!”孰料,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便猛地戛然而止,发出一声惨痛的惊叫。其他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沈牧风不知何时走到了虎哥身后,将手中的饭碗一下子扣在他头上。待虎哥反应过来的时候,头发上、脸上竟已布满了饭菜,有些甚至还掉在了身上。“你干什么呢你?!”虎哥拨了拨脸上的米粒,气得直接破口大骂,“妈的,老子招你惹你了?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沈牧风鹰隼的眸子透出几分阴鸷,冷声警告道,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压迫意味。“你他妈是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虎哥怒目圆睁地大声斥道,显然是对沈牧风的态度感到不满。沈牧风黑黢黢的眸子愈发幽深,落在两侧的拳头已经不自觉地悄然攥起,下一刻,毫无预兆地重重砸在男人的肚子上。“靠!”虎哥一个吃痛,忍不住爆粗口,睁大了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沈牧风,想要还手,却又被他一把抓住。沈牧风什么话也没说,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力道极重,没有丝毫手软。不一会儿,虎哥便被打趴在地上,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脸都皱在了一起,看样子已经爬不起来了。见状,沈牧风这才收回手,松开拳头,抿着唇,神色冷凝,沉默着回到自己的单人牢房。待沈牧风走远,虎哥这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不屑地擦了擦唇角的血渍,眼神中投射出几分阴冷。“虎哥,你没事吧?”另一个囚犯连忙上前,将色鬼扶了起来,一脸紧张地问道。刚才那个男人身手太好,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上前硬拼,只有等他走了才围过来。一直以来,虎哥在监狱里都颇有势力,基本上算是可以横着走的,其他犯人都不敢惹他。像沈牧风这样敢打虎哥的人,今天还真是头一回见。“没事!老子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说着,虎哥还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望着沈牧风离去的方向,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刚才那小子是什么来头?居然敢惹到我头上来!要是我这回不好好教训他一下,他真不知道在这监狱里是谁说了算的。”一想到刚才自己当众被打,虎哥便气不打一处来,咬紧了牙关,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是是是,在这里面,谁能比得上虎哥您啊?只要虎哥您开口,想怎么整那小子,我们一定配合您!”囚犯连连点头,狗腿地附和着道。虎哥目光落在远处,不动声色地抿起唇,陷入一阵沉思。夜里,沈牧风正准备睡下,狱警却突然向他的牢房走来,手中还拿着一个信封。“喂,有你的信。”狱警举起警棍敲了敲栏杆,冲他示意道。闻言,沈牧风抬了抬眸,接过他手中的信封,只见上面写着“牧风亲启”四个字,字体清秀好看。这字迹……分明是秦郁宁的!沈牧风的眼神黯了黯,连忙拆开信封,飞快地扫过信上的内容。信中并没有写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是些寻常的问候,关心他在狱中过得好不好,是否吃饱穿暖了之类的。除此之外,还洋洋洒洒地写了一些关于宝宝的情况,例如宝宝的身体正在一天天健康地成长,最近吃得也渐渐多了起来,每天都笑得很开心等等。男人粗粝的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信上娟秀的字迹,越看到后面,沈牧风的眉眼愈发变得温柔起来。在信的最后,还有一行简单而又温暖的字:我和宝宝都很想你。看到这里,沈牧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秦郁宁清丽的身影,想象着她说这句话的样子,唇边悄然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流露出一丝明显的笑意。旋即,沈牧风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好,压在枕头底下,有些爱不释手。然后才闭上眼睛,逐渐沉入梦乡。灰月组织总部。一个男人正慵懒地靠在中央的座椅上,姿势有些随性,翘着腿,听着小曲儿,看起来十分惬意。他生着一张白净的娃娃脸,看起来乖巧无害,唇边还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双翘起的桃花眼十分勾人。正在这时,一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立在他面前,恭敬地弯身,低声汇报道:“老大,信已经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