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应该的,因为除了马格纳斯在内的极少数,整个阿曼尼沙不会有人活过三十岁。
该庆幸他们曾经是兽人,很能生;也该庆幸他们没有太多感情,不会去想那些生离死别。
“那就用他们的毁灭来记录我们的存在吧,历史会遗忘我们的名字,但我们一直都在!”
马格纳斯伸出手,其余人也是将手搭在上面,振臂高呼,开始为这座大上皇朝雕刻起它的墓碑。
银白色的铠甲穿在他们身上,搭配着那身绿色的皮肤,凸显出一种不伦不类的美感。
灵能立场在头顶撑开,将从城墙上倾泻而下的箭雨落石弹开,沉重的脚步就像鼓点,重重地敲在敌人绝望的心上。
万斤重的攻城狮锤被护送到城下,借助机关,携带灵能之威,如同凶兽般撞在加固的城门上,眨眼间就让上面防守的法阵摇摇欲坠,操纵的法师口鼻溢血。
“这踏马都是些什么东西!”
守城的将领崩溃地大喊,说好绿皮兽人都是群不开化的野蛮子呢?
看看人家那装备武器,闻所未闻的神秘能量,怎么我像个捡破烂的了?
一旁的副官见势不妙,紧了紧怀中的钱财就准备开溜,“大人!情况不对,建议撤退!”
将领一把将贪生怕死的副官抓了回来,对着对方的脸就是狠狠两巴掌,
“我撤你个头,我问你,隔壁友军跑了吗,你就敢跑?”
没错,并不是因为这位将领多忠诚,准备以身殉国,死战不退,而是他在等有人带头。
按照大上皇朝军法,临阵脱逃必死无疑,但要是事出有因,无奈之举,那从犯还是有可能从轻发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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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先逃那叫违抗军令,丢城失地扰乱军心,哪一条都是罪无可恕。
但到后面那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窟窿太大,我这也是战略撤退,保存有生力量啊!
所以第一时间,这支守军也算是爆发出不俗的战力,几个首领级单位也是气势汹汹得“汹”了一下,然后各自带着亲兵找个安全地带趴好,静等着一位“带投大哥”。
“什么玩意儿?”
马格纳斯手下,名为杰曼的将军借助「灵视之鹰」,早就注意到这几支反常的队伍,但却因为摸不清对方的意图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逃兵”这个概念,在他们还是兽人的时候就不怎么理解,而现在因为“遗忘”的存在,他们更难理解这种在理论课上没有被教导的行为。
没错,他们没有历史,也没有经验,只有空洞的知识和智慧永远相随,也就是说他们的每一次战斗,也都是第一次战斗,更是最后一次战斗!
“一个月,丢了十五座城?我皇朝的将士们难道全都是一群饭桶吗?”
神威大将军科德尔怒火中烧,将手里的雪茄掰成两截,当着手下的面狠狠拍在桌上。
我带着将士们在前线奋勇杀敌,被那群看起来就脑袋有洞的神经病恶心了这么久,你告诉我后方快要被偷完了?
拿起桌上的求援信,科德尔不屑地冷哼一声,对着天边拱了拱手,
“兜兜转转这么些年,大上皇朝这千斤的重担还是离不开本将军啊!嘉文,你小子留下把乱子解决,其余人跟我走!”
被点名的嘉文闻言瞪大双眼,手上的烟灰抖落在擦得铮亮皮靴上。
我靠!要我去打【沉堕】,你踏马真的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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