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一指那翰林小妾:“乔雅儿,你可识得孟清志?”
乔雅儿脸色苍白,咬着嘴唇看向孟清志,见孟清志微微摇了下头。
她立刻否认道:“奴家不识。”
“好一个奴家不识!”
刑部尚书一拍桌案:“上拶指。”
官差们拿来刑具,上面有暗红色的痕迹和污渍,扑鼻就是浓郁的血腥味道。
乔雅儿身体晃了晃,摇摇欲倒。
她扑通跪倒,低声道:“求大人开恩,奴家、奴家识得孟清志,他是奴家表兄。”
刑部尚书冷冷道:“三年前的科举舞弊一事,你有何话说?”
乔雅儿不答。
刑部众人忍不住看向尚书。
“尚书大人,那舞弊一案,和这女子有何干系?”
刑部尚书指着乔雅儿,道:“你们可知这女子是何人?她就是当年出试题的那名翰林的小妾。”
闻言,众人都露出恍然之色。
“原来是她!”
他们立刻联想到,这女子是那翰林小妾,又是孟清志的表妹,那这试题八成就是她泄露出去的,只是,为什么她没有把试题交给孟清志,而是卖给了其他才子呢?
刑部尚书看到众人脸上的不解之色,说道:“你们一定想知道,她为何不把试题给她表兄,而是卖给了他人?”
“正是。”众人异口同声。
“她对孟清志是一往情深,不惜为了他高中而去偷盗试题,她也的确把试题给了孟清志……”
刑部尚书把事情的经过原委一说,众人无不露出愤慨之色。
“竟然是这样!”
“这孟清志心肠歹毒,不配为官!”
众人纷纷痛骂起了孟清志。
孟清志风自知抵赖不得,又不甘心,扑过去想要抱住刑部尚书的大腿哀求:
“岳父大人,当年小婿不肯看那试题,可这贱人却想害小婿背上骂名,把试题卖给他人是这贱人想出来的主意,与小婿无关啊,是她害我,是她爱慕于我,拿着试题逼小婿与她私通,被小婿拒绝。”
他谎话张口就来:“后来她又嫉妒小婿成了您的女婿,一直心怀怨恨,这才故意诬陷报复小婿,小婿是冤枉的啊!”
乔雅儿没想到他反咬一口,气得浑身发抖。
她根本不相信自己挚爱的情郎竟是这么个东西,索性心一横,把实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奴家所说全部属实,是奴家用了手段让翰林泄露了试题,奴家犯了错,奴家甘愿受罚。但卖题一事,是孟清志指使,想奴家一介女流,哪里识得这许多才子的名字。”
“是孟清志告诉了奴家这些人的姓名住址,奴家才易容改扮了找上前去。”
“若有半字谎言,奴家会被天打雷劈。”
孟清志红着眼骂道:“贱人,你害我,你害我!”
刑部尚书沉声:“来人,让乔雅儿画押。”
乔雅儿毫不犹豫地在证供上画了押。
“孟清志,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肯认罪吗?”
“小婿……”
“住口!”
刑部尚书厉喝一声:“你已不是本官之婿,三年前的舞弊一案,你乃原凶罪首,本官自会禀公而断,将此事奏报皇上。”
孟清志闻言,像烂泥一样的瘫软了下去。
刑部众人见尚书连自家女婿都不回护,铁面无私,法不留情,无不钦佩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