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不太好。”霍光皱眉说道。
“哪儿不好。”
“说不上來,就是一种感觉。”霍光低声道。
“朋友,你别他妈跟我在坟地,唱人鬼情未了,行么,,我真有点突突了。”
钱明堂额头冒汗,插在兜里的双手,一直紧紧攥着拳头,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紧张的已经到了,无意识的夹紧菊花的程度,这是身体僵硬的本能反应。
这也不能怪钱明堂胆小,因为他压根就不是战士型选手,说实话,他这么多年,也算个老混子,但离奇的是,他连刀都沒摸过,也沒跟谁表面上红过脸,所以,这时候,他心里相当害怕。
但即使,他这么害怕,并且十分肯定这就是个坑,可他,还是跟戴胖子一块來了。
“出事儿,先动手。”
霍光一看钱明堂这个状态,心里深知,一会要出现点问題,钱明堂绝对就尿了,要真干起來,他根本不会产生任何战斗力,而能给自己托底的,就是后面带來的这三个兄弟,所以,他小声嘱咐了一句。
“明白。”
后面的三个人,快点了点头。
就在后面几人,都紧张万分的时候,唯一能做到深处百万敌师之中,还能依旧淡然吹着牛B的,也就戴胖子一个人了。
他自始至终,都在跟鲁刚开着玩笑,随便聊着,肥胖的身躯,走路时沒有乱掉一丝节奏。
这就是八十年代窜起的,那批大哥的典型代表。
有横刀立马,敢用军刺,砖头子,铁锹,崛起于无数次街头斗殴的魄力。
也有喝着咖啡,与一帮社会精英,谈着经济,谈着政治的头脑。
如果,当这一批混子老去,新冒起來的人,并且在新社会体制内优胜劣汰后,那国内再无混子,有的只是涉黑团伙,他们是依附着政治,依靠着经济的犯罪团伙。
而不再是,带有一定道德底线,带有虽然畸形,但莫名透着正确价值观的社会混子。
新冒起來的人,他们虽然更专业,但社会中却再无江湖,也沒了那种混子的味道和处事方法
二十分钟以后,山腰处。
鲁刚带着众人到了山顶,随后走进一处,伐木用的简易棚子里。
“咣当。”
进屋以后,鲁刚推动带着滑轮的桌子,随后指着里面漏出的地窖口说道:“从这儿进去吧,下去以后,往左转,前行二十米后右转,然后捋着道儿一直走,看见门口有垃。圾。袋的房间,就是章伟民住的地方。”
“呵呵,你不去啊。”
戴胖子回头问了一句。
“这我还去啥了,,我卖他了,见面多尴尬啊。”鲁刚随口回了一句。
“恩,也是。”
戴胖子点了点头,随后冲着霍光等人说道:“下去吧。”
说完,众人顺着梯子,就往下面走。
全部下去了以后,鲁刚直接推上桌子,随后拿着挂锁,将地窖口覆盖的铁板,直接锁死,然后头也沒回的离去。
地窖下面,灯光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