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撮着牙花子骂道:“我糙你瞎妈啊,你这不是逗我玩吗,好吧,你这毛样也坚持不了几刀了,兄弟们,听我命令,给我撕碎他,五百万我肯定给你们分!”
混子们早就盯住了我,见我摇摇欲坠拄着刀,似乎站立都成了问题,韩三一声令下那真是轰然应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把我看成了成捆的钞票,嗷嗷叫着挥刀砍来。
我振奋精神,咬牙嘶吼道:“来吧杂种们,让爷爷试试你们的刀锋快不快,别尼玛跟个娘们一样打花拳!”
六子又换了把砍山刀,混在人群中,却很机警的没有打头,其实我一直拿余光盯着他,就想把这货趁机带走下地狱,可是他实在太鬼了,知道困兽犹斗临死反扑的可怕,缩头缩脑的选择了督阵,不再冲在前边做先锋。
叮叮当当,转眼间我就跟最前边的四人磕了起来,我打定主意最少再搞死一个,起码有个三两个人陪着走,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太寂寞。
可是我伤的实在太严重了,后月要那一下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袋大米,鲜血不仅外流,还把腹腔里积存了不少,就算变异基因全面开动,恢复治愈的速度也赶不上这种破坏的速度。
当啷……
我愣愣望着手上的刀被一个壮汉磕出老远,心头顿时一片冰凉。
我心中暗叹,一切都要结束了,我也不需要再为三年五十亿美元发愁了,也没了临死前再搞废两个的想法。有刀都勉强支撑,没刀简直没有一点机会了。
六子看出了便宜,咬牙嘶吼着,肩膀向下倾斜。鼎开两个挡路的混子,竟然后发先至的冲到前头,双腿蹦离地面,抡刀就劈。
我本来已经闭目等死。放弃了挣扎,可就在这时,超过常人的敏锐听觉,让我先他们一步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这,这是车队混杂在一起,油门给的很大的那种交相轰鸣声。
我猛的睁开眼睛,也不知道从哪来了力气,飞快探出双手就擎住了六子的一双胳膊,让他的刀,只差两公分就落在我的头鼎,却愣是劈不下去。
六子瞋目大喊,发力想要挣开我的双手,我如同巨像附体一般,胳膊一压一带,就把六子甩出多远去。
这时,远处的汽车轰鸣声更加强烈,那种轮胎碾压过砂石的声音,也都清晰可闻,就在我把六子甩飞,其余混子想一拥而上把我乱刃分尸的时候,那队急速靠近的车队,头车终于饶过前边的一堵断崖,雪亮刺眼的灯光,霍然直身寸过来。
张牙舞爪的混子们一愣,脚下就顿了那么几秒,心头油然而生的求生欲,望让我不顾一切扭头就跑,可是我一条腿被六子斩的不敢落地,只能用单腿蹦着,迎着赶来的车队逃。
车上的人遥遥看见了这边的情况,车子再次加大油门,尾气喷着白烟狂冲而来。
韩三在众人身后大叫:“快,快追上他,给我干,死他,我给一千万啊。”
六子也从地上爬起,连刀都顾不得捡,飞身就朝我追来。
我不敢回头去看,只是咬牙瞪眼的朝前狂跑,在极端的肾上腺素分泌下,就连断了一半的小腿也被我忽略了,就此双腿着地向着急速驶来的车队逃。
终于,就在六子伸手将要爪住我衣领的时候,我也迎跑到了头车跟前。
开车的人正是秋开鹏,而这俩头车也正是我送给他的保时捷,这种海边砂石路,颠簸不平把好好个超跑底盘都要磕碎了,可是秋开鹏全然不顾,仍然赶在了最前边。
而副驾驶坐的人我也看清了,赫然就是双目通红的娄一菲,她手忙脚乱的一直在摘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可越紧张她就越摘不下来。
我一大群手持砍刀的人追砍,赶来支援的兄弟们都远远看在眼里,尤其是秋开鹏,在我临近的时候就狂按喇叭,跟我偏头示意着。
所以,就在六子伸手抓向我,而我也离保时捷不超过十米的时候,我猛的扑倒,就地前滚翻,连着两个跟头就翻出了汽车的撞击范围。
那红色闪电一样的保时捷,在秋开鹏的不住加速下,如同野马受惊了一般一冲而过。
砰……
砰砰砰……
六子首当其中被当场撞飞,随后保时捷就冲入了紧追不舍的混子堆里。
接连撞飞了四五个,才减速打轮停在了一边。